这展示。我这里的东西都是有来头的,这幅字看到了没?也是奇功先生亲笔题的;这支笔看到没?也是邵先生亲自手工制作的……”
听着老板滔滔不绝开始夸赞自己的东西,又重新扫视了一下店里的东西,这一仔细看去,发现确实有些意思,店里的东西都是按照奇门和五行方位来摆放的,这个陶埙偏放在了死门位置。
周默倒是很喜欢听这埙的声音,旁边的人试完了也拿过来摸了摸,擦了擦埙口也吹了几下。陶埙声音呜咽而悠远,瞬间可以让人安静下来。
“老板,这埙转让不?”周默好像比别人更喜欢这埙,平时他也爱搜集一些稀奇玩意,这会觉得这埙对了眼儿居就买下来。
“小伙子你不是第一个问这句话的人,埙不卖,梁先生同一件作品从不做第二件。”老板态度很坚决。但是自那以后,周默着了魔似的,三天两头就往琉璃厂跑,说是去和异宝阁的老板探讨艺术。
话题别跑远了,琉璃厂采购完,周默开着车,后备箱里装满了画材往回走。陆葭在后座椅上又睡着了。
因为经常做噩梦的原因,陆葭一直睡眠都不好。尤其是有时候她的梦对现实有些预示的时候 ,她更恐惧做梦了。这会回来的路上堵车,周默就说抄个近路走吧,这条路因为年久失修所以有些颠簸,车也不多。周默躲着路上的坑坑洼洼的开的车也晃来晃去,可能是夜晚睡不踏实,这跟摇篮似的车没一会就把陆葭给颠簸睡着了。
睡眠中的陆葭仍旧是不安稳,咬紧嘴唇不时的皱着眉头,她又陷入了梦魇。
梦里她好像就在看电影一样隔着屏幕在看着这一切:一个自己在旋转的碾盘,两块碾盘中间汩汩流下来的不是面粉,而是鲜血。血越来越多,流速也越来越快,不一会漫溢到快把碾盘浸没了,没过了在屏幕外她的胸口,也弥漫了她的双眼,陆葭感觉到一阵窒息,她觉得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