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众人都是一惊,顿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他们知道葛海华说的一点都不错,就算水师能够成功的迟滞联军水师,但花了近半年时间从北到南奔波而来的陆军主力赶到战场后到有多少战斗力也确实令人担心,更何况这种大规模的军事调动想要做到保密那几乎不可能,等这边好不容赶到亚东,那边的英印军队早就是准备就绪,等着你来了。
“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呢?”王财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葛海华。
“皇上,依臣之见,刚才刘大人所说的没有错,我们不能被洋人牵着鼻子走,洋人优于我者在于他们的机动力,利用海船兵舰,往来如飞,如果我们以守为守,坐着等他们来的话,那就必然是处处设防,而处处受制,这也正是臣此前对于皇上以守为守策略所不理解的地方,既然现在皇上决心放下包袱,以攻为守,那臣认为除了调动水师迟滞夷舰以外,我军必须先于洋人在亚东展开攻击,迫使洋人不敢放胆东进,现在的问题不是派什么部队去亚东,也不是在亚东我们要打多大规模,而是我们必须在洋人援军赶到之前打响反击战,哪怕是仅仅是一个营的兵力,我们也要打过边界去,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此刻等关外主力赶回根本来不及,而在西南我们只有两支部队从装备与战斗力上与印英敌军尚可一拼,”说着葛海华犹豫的看了一眼皇上,咬了咬牙道,“两湖的湘军与云南的石总督的旧部,云南方向要应付法国人可能的攻击,因此不能动,臣请皇上调动两湖湘军四个军,两湖湘军沿长江溯江而上,从四川进入西藏,只要天公作美,两个月以内定能赶到亚东,在他们赶到之前,前期进入西藏的170师完全可以对三千英军展开反击,这样一边打,一边将关外的主力调回,我们就可以迫使英、法联军在海上航行三个月后不得不投入印度战场,东南沿海压力顿时减轻,除此之外,关外的主力也不能尽数南下,臣一直很奇怪这次英、法联手,为什么俄国人会悄无声息?臣以为应当防备俄军借我主力南下之机而有所异动。”
葛海华说完,殿内众人都沉默着仔细分析这位总参谋长刚才所说的,坐在龙榻上的皇帝也在心中飞快的盘算着,到不是说葛海华的计策不好,只是调动曾国藩看家的两万湘军不知道这位湖南省长舍不舍得,再说自己突然来这一手,很容易让别人认为皇帝这又是在借刀杀人,事实上也正是为了避免世人拿这个来说三道四,王财在装备、物资补充上对湘军也是一视同仁的,此刻中原地区也确实只有湘军可以放到亚东去,打败了,拼光了曾国藩的家底,王财也有些不好意思,打胜了呢,出去时的两万湘军,回来时只怕就不止这个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