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各国修好,甚至各地的议政院也开始以“连年征战,劳民伤财”为由,不断向各级政府申诉,最严重的一次乃是牛英久组织了一些示威游行,招集了一百多名“大国党”党员跑到西华门68号吵吵闹闹了一整天,总算是王财对异国百姓没什么耐心,对自己的子民到是耐心十足,任由他们在官邸外折腾,也没有一点点武力镇压的意思。
可不管反对声音如何高涨,帝国拿主意拍板子的总是皇上一个人,因此皇上不松口,谁也不会不要脑袋去拔下几片龙鳞,一直到征菲战役结束,对殖民地的高压政策始终都没有改变过,所幸帝国还有几位直言感谏之臣,出于对国事的担忧,一起去把编修《清史》的首辅大臣王闿运给请了出来,如果帝国内部还有人能说服皇上的话,那也只有这位德高望重的首辅大臣了。
王闿运并非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现在帝国实力虽然前所未有的强盛,但国际环境也是前所未有的孤立,因此这些谏臣来求自己,他也觉得确实应该劝劝皇上调整一下对外政策,毕竟就算要以贸易富国,那也得有一个好的贸易环境才行,因此求见皇上,再三分析其中厉害,建议皇上将“掠夺藩属”的政策调整为“富裕藩属”的政策。
“朝廷数年来始终将屏藩属地看做资源掠取地,这样一来固然为帝国发展工业增加了许多好处,但却与扩大帝国商品倾销的初衷矛盾,为什么臣这么说呢?皇上,因为屏藩属地因为资源、财物的大量流失,必然导致藩属百姓生活日趋贫困,百姓既然没有钱,那他们拿什么来购买帝国倾销的商品呢?所以臣以为朝廷应当改变杀鸡取卵的掠夺政策,富裕藩属既可以提高藩地百姓的购买力,也可以稳定人心,让藩属与朝廷一条心,让藩属子民与朝廷倾心王化,臣伏于圣上!”王闿运喘了几口气,一年来编撰史书,着实是让他呕心沥血。
“王师傅说的不对!”王财还没有回答,坐在他身边的二皇子定漠突然出声道,“王师傅,千百年来屏藩属国与朝廷的关系始终遵循一个规律,那便是朝廷强大时,藩属臣服纳贡,而朝廷若生变乱,则藩属必定离心离德,甚至公然反戈相击,其中原因何在?我以为正是因为屏藩属国有其固有的文化传统,有其独立的利害关系,臣服于中央王朝无非是一时无奈之举,因此倘若要保证屏藩属国永世臣服于中央王朝,那就必需消灭他们原来的文化传统,将他们的利害关系与中央王朝的利害关系统一,这样才能保证屏藩始终效忠于中央!王师傅,当此之时,朝廷正应该继续推进即定的政策,推行文化扩张,则必有一日屏藩属国心向王化,朝廷才可彻底放心,今日所为乃是不得已,父皇仁德爱民,实是为国家千秋万代长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