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其心,以利益金帛夺其志,”王财不住的点头,这个经济统一必定促进政治上的统一似乎自己以前是说过,但他却没有想到不但可以用在国内,用在属藩也是可行的,而且他似乎觉得王闿运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属藩实际上扮演了帝国源料产地与商品倾销地地角色,可是如果属藩百姓都没有钱了,那他们如何去购买帝国地商品呢?如果能够让当地百姓吃穿不愁,那他们自然有余钱来采购商品,好像在未来的时代时,国家也曾经采用提高公务员工资和放长假地办法来刺激消费的,看来一味的掠夺的确是目光短浅、杀鸡取卵的蠢办法了,不过皇长子定溯居然能够说出这般话来,着实是让他吃了一惊,定溯从小就温文寡言,没想到心思是颇为缜密,当下朝王闿运笑道,“纫秋你瞧,你这两个徒弟如今也算是有点模样了,”说着又转头朝定溯、定漠道,“今天咱们就以理藩良策为题,你们两个各自谈谈自己的良策,我和你们师傅一起帮你们断断吧!”
定溯和定漠相视一眼,一起恭身领旨,王财看他们两个都从小桂子手中接过笔、墨,皱着眉头开始提笔疾书,便起身走到王闿运的身边问道:“纫秋,看你最近身子不太好啊,是不是编书太操劳了?我让石达开去帮你如何?他现在做国务咨政也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帮你整理天朝旧事?”
王闿运欠了欠身道:“微臣多谢皇上关心,《清史》、《太平天国史》编写的很顺利,微臣招集了一些同道文友帮忙,虽然辛苦,但进展却是顺利的很,至于毅德公,臣以为皇上还是让他去处理藩务吧?”
王财奇道:“让石达开去处理藩务?纫秋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王闿运道:“皇上,虽然与英、法和谈尚未结束,但是菲律宾战事平息已是无疑了,朝廷向来没有专理屏藩属国的衙门,如今属国日多,仍由内阁各部分理,着实是事务繁多,不堪重负了,况且藩属情形与帝国本土不同,风俗、文化都是大相径庭的,拿一个态度,一种办法去处理,很可能是事倍功半,臣以为可以仿前朝例设理藩院,由文武兼备的大臣出任大臣,以后藩国与帝国本土的事务都从这一个口子进出,有了规矩才成方圆。”
“理藩院确是应该,但是为什么你会举荐石达开呢?”王财皱起了眉头,好不容易把石达开一身官职给剥光了,怎么又给他游龙入海的机会呢?想了想又道,“毅德公在西南劳心劳力,好不容易回朝咨政,总算是有了个休息的机会,再请他属理藩务,是不是有些不妥?再说石达开素为战将,只怕在这个周旋藩务上面不是强项,我的意见是让李鸿章去,此人精通洋务,又善于纵横捭合之道,我看……”说到这里,王财看了首辅一眼,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