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红颜三部曲]一霎清明雨无弹窗 恍若六年前的那夜,皎洁的月亮又变成摄魂的妖魔鬼怪,勾走了她的全部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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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寒蝉凄切,往月光照不到的阴暗走,不自觉地躲在温暖石柱后。她明知道不会再听他问她:“很冷吗?”不会再有他紧张她:“你病了,我送你去看大夫。”不会再单纯关心她:“怎么哭了?很痛吗?”也不会听他凶神恶煞地吓唬她:“这种傻事,我这一生只为你做过,可绝不会有下次。”可她还是蜷缩成迷途小猫,抱紧双膝。
“怎么在这儿?”
混沌影暗里,她循声抬头,朦胧含纱的眼睛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他蹲在她面前。
咖“怎么这么凉?”
依然是那只温热如玉的手顺其自然搭在她额头。她微微一颤,锈钝的嗅觉分辨不出这是虚幻还是梦境,瞧那手挪移开,她不顾一切逮住捂在了心口,瞧他急于从她怀间逃走,她忽然笑了,是他,因为他接着又扶起她软弱无力的肩膀,郑重其事跟她说:“你病了,我们去看医生。”
她含笑摇了摇头,她哪里都不要去,她要跟他一起守在这个角落,她不想再继续后面的故事,被他抱回阁楼,跟他六年不见,然后重逢,因为爱她而兵戎相对,她只要这一刻,偶遇的这一刻,他不认识她,她也不识得他,他不知道她有绍棠哥哥,她也不清楚他有翠芝妹妹,他就如这般脱掉外套罩在她身上与她并肩相偎,衣服是暖的,石柱是暖的,他也是暖的,一直一直这么守不到天亮。
聆醒来已是午上三竿。流水大街叫卖吵杂,车鸣刺耳,一米阳光落在她卷曲睫毛暖意似春,她揉了揉惺松眸子,微眯眼缝便瞧见洁白如新的中山外套遮住她身子却遮不住她的绣花鞋头,稍稍一动,腿弯便上下起伏翻涌,仿佛置身于软泥海绵沙浪,不由一怔,再定睛细瞅,她的绣花鞋头哪里是放在宽舒床榻,是搁在躺卧之人的腰间,她哪里是在家园碧楼,她后背依着拐角石墙,坐在水泥凉地。
容洛当街伸个懒腰,又捂着嘴巴连连几声哈欠,困倦之极的嘟囔声:“醒了?”
斜阳只送平波远(34)-->>(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