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家的福叔来电话,说容局长来了江城,请你过去作陪。”许是院落寂静,屋子里的响动格外清晰,能听到木凳的移动,能辨别纹帘的晃动,能感到里面女人的细微忙碌,她又敲了两下门路,说道:“卉鸯妹妹,麻烦你先过来开门,我有要紧的事想跟绍棠商量。”
门开了,除了含娇带羞的“子蘭姐姐,早”,还有她想象中的茶壶碎裂、香炉歪倒、撕碎的衣裳乱吊在床帏,她熟视无睹,径直走到那张已经恢复雅然从容的面容前,边帮他扣领子衣扣,边问:“岩叔说昨晚你去了黄院长家,今早寅时才回。”
他面色微惊,闷头挽袖:“嗯!”
他定是被那女人伤透了心,才记得回家找卉鸯发泄,她不介意他的装模作样,笑道:“绍棠,你莫忘了,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有什么是可以介怀的。这么多年了,你想要什么,我不知道吗?现在终于有机会,我不帮你,还有谁可以帮你?”
他表情明显一怔。
她蹲下身来拿手帕尽心擦干净他皮鞋灰尘,说道:“既然容家想娶青伯伯的女儿,你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既能跟容局长结成姻亲,又不伤急南北感情,还能合青伯伯女儿的意。”瞧那皮鞋后退三舍,她翩然淡笑,起身朝那灵动叠被的身影努了努嘴。
青薇寒舍,吴嬷嬷黑漆托盘掩着惊呆的嘴巴,露一双呼隆隆的眼睛,可那心像是揪住衣角不断绞不停绞,恨不得一棒敲醒青黛那只“鸳鸯”。而两位品茶赏梅的老人家亦半是尴尬半是雾里看花,尴尬地相视而笑,最后由青格非引路去欣赏其它院景。
青黛是冷的,她对容洛没有爱,甚至也没有恨。被他吻完后,她仿佛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直愣愣地往闺阁走。
眼看她要进了梅枝掩映的粉墙内院,容洛一个健步飞跟过去,像套僵绳索拴住她飘零身子,可怜巴巴地控诉起她:“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藐视我?你是第一个,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好啊,这辈子没完,咱们下辈子接着来。她忽然扑哧笑了,不由想着,她当时怎会两耳蒙蔽、两眼无珠,
斜阳只送平波远(35)-->>(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