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芝步态盈盈,端着托盘过去放在他膝盖骨,又从他手中收回报纸顺势塞进玻璃杯,踮起他手腕送去嘴边,笑道:“哥,牛奶要凉了。”
知道妹妹答非所问,在糊弄他,他搁下杯子,立即正色道:“我问你,她人呢?”
他力道不大,却吓得她费尽心思炖制的牛奶四壁激荡,差点儿泼出大半,她泪眼顿时泛泛,半是委屈,半是愤怒起来:“青黛,青黛,打从你醒来就开始念叨,我一个大活人摆在你面前,你吭也不吭,问也不问,枉我接到你受伤的消息,一刻不停地赶来江城,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妹妹?”说罢那眼泪哗啦啦直往下掉。
因为与妹妹分离太久,相来只知她大大咧咧,气焰嚣张,从未见过她梨花带雨,小女儿情肠,这刻,纵然再大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习惯性摸摸她头,算是跟她致歉。
她再也抑制不住心酸,“哇”地一声大哭开去,两手勾住他脖子便紧紧依在他胸膛,不停地哽咽说:“我好怕,好怕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不在了,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你说,还有好多事没有跟你一起做,我以后再也不会想着离开你了,我要一辈子待在你身边,永远守着你。”
以为她只是孩子气的撒娇或者对亲人离世的恐惧,他搂着她笑了,溺爱道:“傻丫头。”
他手没放在别的位置,一只搁在她腰,一只搭在她肩,她瞬间破涕为笑,越发与他贴得紧密。
虽然对青黛未来见他凶怒难忍,可以他现在伤势下床走两步尚且困难,何况去青家找她秋后算帐,所以他交待李秉承着手去办两件事,一是电话通知青黛过来,二是暗自监视青家监视去西洋的各大口岸,严防青黛从海上逃去西洋。
李秉承“唉”得极不情愿,可翠芝一刻不离地待在元帅身边,他那番矛盾只能往肚子里吞咽,领命去了客厅,电话拨到青家,说:“请让青小姐接听。”对方却回到:“小姐病了。”病了?真病还是假病?为元帅而病,还是为订婚而病?李秉承又是一阵闹不清东南西北。
其实那报纸何尝不是给青格非莫大震惊?
前一刻刚送容家父子离开,后一秒青
斜阳只送平波远(36)-->>(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