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蘭听他孩子似的气话便掩嘴笑了,说:“当然不看,你是许家大少爷,这个宅子所有的人都为你是瞻,可你也要顾着卉鸯的身子,若是被下人们瞧去了,一天没事儿想个四五遍,那还成何体统。”
这就是他应承叔父娶回来的女人?满脑子是卉鸯被外人想入非非,满脑子是让卉鸯取代青黛嫁进容家,她这般胡思卉鸯,又怎会不乱想青黛,所以她才等不到他回来,擅自发布青黛订婚的消息。无论是青黛嫁进容家,还是卉鸯嫁进容家,她都迫不及待地要看着她们被别的男人轮番欺负。他眼涩心痛,忍无可忍,一巴掌掴了过去。
聆那一巴掌扇趁她不备扇在她盈盈笑意的左脸上,那一巴掌趁卉鸯在场扇到她大少***名头上。子蘭白纱丝帕捂着左脸,却怎么也捂不住殷红浸染的右脸,见他愤恨甩袖而去,她心汩汩淌血,却不改端庄优雅,道:“绍棠,你莫生气,我刚才只不过是玩笑话。”
他闭而不理,闷头直往书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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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蘭三步并做两步,小脚追上便挽住他胳膊,急道:“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爹派人请你过府一叙,说林司令亲自上门提亲,要迎娶我二妹君竹。”
这话果然有效,许绍棠雷震一惊,当即停下步子,连那白帕飘浮的手都忘了抚去。
宋家虽是江城首富,宅院却建造得清淡低调,与青薇寒舍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院子里少蓊蔚洇润之气,多梅兰竹菊之雅,厅堂里少璀璨琉璃之味,多书画瓷器之赏。
宋陶三寸白须,坐在中堂左侧的交椅,端起前朝官窑特制的白瓷杯,盖子拨了拨四月新嫩的龙井茶。
他是眼光独到的生意人,从瞧出前朝即将灭国之灾的那一瞬间,他无时无刻不盘算着宋家如何在以后新国**下走得更远,从参悟弱小国家的强盛兴衰无不是与大国命运紧密相连的那一霎那,他又无时无刻不把目光盯在各省督抚的大小权贵。与权贵联姻无疑是保宋家助权贵的双赢法宝。纵观江城,论学问,论见识,论家世,论品行,谁能比许家少爷更适合成为他门当户对的
斜阳只送平波远(55)-->>(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