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句话就够了，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有她这句话就够了，他的手可以垂落下去，他的脑袋可以歪向一侧，时间可以把他的知足永远定格在他的脸上。
她静静地低腰杵在那里，傻傻地看着他，等着他，回话。
风如狼嚎，夜如鬼泣。
袖子像凋零的秋叶从她手心无声掉下，她眼泪没有准备哗啦啦直掉，扑过去拽起他胳膊往肩上拉，跌倒，爬起，摔跤，再爬，再跌，再摔，哭着，骂着，气着，恼着，恨着，拉不起，无论如何都拉不起，她脑袋空如纸张，脱掉毛衣抱起他没有温度的脸贴在心口，暖着。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咯吱咯吱的积雪声悄然无息似的在她面前停下，她生怕那是嬷嬷口中的牛鬼蛇神，叫着，赶着，不要，不要寒夜就这样带走他的灵魂。
来人蹲下身脱下外套搭在她肩，霎那间宛若春回大地的温暖融化了她痛麻冻麻冰结的神经，抬眼看人，她哽咽不出声，全是沙哑之气：“你？”
许家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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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孤独的昏黄倾照许绍棠的静默安然，低身抽出书桌下面的第三层格子，拿出小明星靓照包装的烟盒，熟练掏出一根点燃，深吸然后身子重心全部压向桌沿，仰头缓缓吐纳。
许善岩眼含泪雾，面白如蜡，提着衣角进来瞧见这幕，微怔，不敢大声，怯道：“大少爷，小姐出事了！”
烟灰烧出半截，许绍棠指头轻敲，奄奄一息的火星子顿又发出刺目的红：“噢，警察和记者赶来没有？”
许善岩见他冷若死寂，抑制不住的潮涌瞬间怔在眼眶：“来了，都来了，警察局的方局长已经在大门口，想问问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冷冷一笑：“还能是怎么回事？他没看到林亦之打晕了人，又勾引人，最后拿枪威胁青黛，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何恩仇，林亦之一怒之下杀了人。”
许善岩听完瞠目结舌，心空脑荡，指着门外，亦不知该说些什么：“可……”
油亮的紫檀木桌上碾熄烟
斜阳只送平波远(76)-->>(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