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职。全国政坛为之哗然，瞬间横生诸多猜测，或是遇难，或是挟持，或是林亦之的阴谋，但那字迹确实出自许先生之手，且许先生再三申明，是经历了某些伤心惨目之事后的抉择。
宋氏姐妹来章台时先去林家，翠芝专约宋君竹与吕疏影三人逛街，留下宋子蘭在东园客厅喝茶，茶是青黛吩咐嬷嬷前两日刚腌制的蜜饯梅花，又加了柠檬，酸甜香味比较合胃。
宋子蘭饮了口便洞悉全部，道：“看来报纸上全然是真的，你怀了林亦之的孩子。”
青黛原以为对宋子蘭的所作所为可以置若罔闻，可以跟对方平心静气同坐沙发饮茶，不想脑袋里翻来覆去只有几句，无意蹦出来就是：“你真那么恨我吗？”
宋子蘭低头看着白瓷杯里的三片红瓣，格外坦然：“如果林亦之娶了你，又让你夜夜独守空房，你会恨吗？”
“我不恨，我会离婚。”
“离婚？”宋子蘭笑了笑：“当你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一个男人而无所回报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两个字是多么苍白。你离了婚，你的全部付出将随之东流；你不离婚，你尚有名份，尚有他回心转意的希望。”
偶尔打开天窗，仇人也可以无话不谈：“你就算恨我，对我赶尽杀绝，也不该对我爹和福叔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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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把宋子蘭说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你运气好，有他们给你当替死鬼。”
月落乌啼，橘黄色壁灯倾照钢丝铁床的烦躁不安，青黛辗转反侧，终还是按捺不住，扶过林亦之浏览报纸的脸朝向自己，把她与宋子蘭那番对话原原本本重复一遍。
林亦之极为认真地搁下手边事务，问：“你想说什么？”
“我爹的死跟宋陶无关。”
“就因为她不知道福叔跟你爹不是同一时间同一地方遇害？”
青黛点了点头：“我怀疑她在为某人掩盖罪行。”
林亦之有点紧张了：“谁？”
“许德芳。”
“嗯？”
“许德芳跟我爹虽然表面上和善，其实积怨已深。我年幼时听嬷嬷提过，说许德芳追求过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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