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送了。”
“绍棠哥哥,对不起。”
“夫人,这是许某咎由自取,不是你的错,许某从来没怪恨过夫人。”
“绍棠哥哥,我想送送你。”
“夫人,不必了,岩叔的车马上会到,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回去晚了,总统会担心。”
两人的客套像是夹了层陌生,那眼泪有几分是真?那拒绝有几分是真?她掏出帕子抹了抹眼角,他亦淡淡地朝她绅士,若手中捧得不是灵位牌,若头顶戴了毡帽,怕也会取下帽子向她低头行礼。身后的棺柩已悄然跟了上来,逼着他不得不往前迈步,而她盯着他,没有退让的意思,她是铁下心要送他,作为总统夫人送他。
他距离她短短三步,可那似乎要用尽他的心神去走完,他许绍棠接受了林大总统的恩惠,就是向天下人自认叔父的死与林总统的暗杀无关,他许绍棠不接受她的相送,就是表明与她恩断情绝,再不承认自己是她口口声声的绍棠哥哥。
然,就在这两难抉择的境地,他忽然急步上去搂住她,身子如疾风凌然一转,惊起了四方涌动,也惊响了深埋在暗处的扳机。
砰。
枪声迅雷不及,出人意料。
一瞬,抬棺的人纷纷弃甲乱奔,配枪的侍从恐慌躲避,孩童的哭声混着门窗的惊吓关闭混着震怒的命令充盈了整条街道:“保护夫人!”
一瞬,寒风卷起地上的坟纸,白色的青色的黄色的漫无边际地吹来,耳边寂静极了,有水的滴答声,一滴,两滴……
一瞬,她被他紧紧拥着,她听到他的心跳得极快,他说:“青黛……”
一瞬,“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岭南高校的高数老师,我叫廖俊逸。这小娘们跟自己丈夫吵了架,到学校来勾搭我,全校老师都知道我跟她的关系,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货,勾搭我一个不算,连她小姑子的丈夫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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