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绩。”
观沧海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远云关已落入蛮子的手中不提,这北通玄所守的永宁却在西凉的腹地,也是西凉最后一道关隘,永宁在,则西凉在,永宁陷,则西凉陷。”
“虽然北通玄在永宁关屡尝败绩,但是毕竟永宁倚着藏云山与狼牙山而建乃是天险,只要北通玄愿意死守,只要蛮族九大氏族的王柱不出手,他想要再坚持个一年半载也不并非没有可能。”
“但是!这道天险却有一个漏洞,便是北边的莱云城!只要蛮子们舍得长途奔袭,从北部绕过狼牙山,袭击莱云,便可割开永宁与西岭之间的粮道,将这个永宁化作一座孤城,围堵不出数月,便可不攻自破!”
“而我也已经接到了消息,一个月内,蛮族必定奇袭莱云!”
“所以你自从来到西江之后便一直招兵买马便是为此事?”苏长安问道。
在来城主府之时,他便打听过观沧海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无非便是想尽各种由头从西江城的豪绅王族手中抽要人马,奔赴西凉。如今看来,对于莱云城一事他是早有准备。
“恩。”观沧海颔首。
“那到时你也回去?”
“不会。到时自有其他人领着你们。”但这次他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苏长安不禁有些疑惑,既然莱云事关重大,而观沧海又如此热衷此事,为何不亲自上阵?还是说他说到底也只是一位贪生怕死之人?
“我得待在这儿,守住西江。”观沧海如此回答道。
“守住西江?”苏长安觉得奇怪,他不禁又问道:“西岭与永宁都有天险可依,你不去守西岭,亦不去守永宁,为何要守西江?如此岂不本末倒置?”
观沧海却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子,悠悠的说道。
“永宁之后是西凉,西岭之后是西江,而西江之后是长安。”
“丢了永宁,亡的是西凉,丢了西岭,亡的是西域。但丢了西江,蛮子们长驱直下,直取长安,亡的却是天下了。”
“而我祖辈打下的天下,交给谁,我都不放心,所以只能是我自己来守。”
苏长安还是不懂。他又问道:“那何不你与北通玄、浮三千兵合一处如此胜算岂不更大。”
“胜算?蛮子九大氏族整整十二位星殒,倾我大魏举国之力,又哪有半分胜算?”
苏长安的身子在那时一震,愣愣的说道:“既然守不住,那为何还要守?”
观沧海瞟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意顷刻间尽数收敛。
“战是输,逃是降。”
“然我观沧海。”
“宁死。”
“不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