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又活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叶简终于松开紧压胸口的手,松开紧握拦扶的手,把留在干净明亮拦扶上面的手印慢慢擦着,直到再也看不到手印痕迹,她咬紧的下唇也松开了。
似乎,也将她心里的慌乱一并擦干净了。
低头望着铝合金扶拦倒映出来,有些拉曲变形的面孔,叶简长长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陈叔,您答应过根爷爷,要替根爷爷看到我在军旅这条道路上越爬越高,您可答应过根爷爷的,您……一定不能食言。
言而有信,可是你曾经教过我的,您不会忘,对吗?
重新挺直背脊的叶简站在窗户前,眺望窗户外面的视线有着无坚不摧的坚毅,让打完电话回来的陆警官看到微微一愣。
那个刚才脆弱到好像背脊骨都要断了,偏偏还倔犟弓着的女孩,这会儿背影里哪里还有半点脆弱,整个人的气场强大到像已经抽出剑鞘的寒冷,要用最凌厉的一面劈开困住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