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缘无言,轻纱少女漫步上前坐于她的身旁,抱着她埋首闭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低落、霜愁。
“需要安神吗?”伸出手拍了拍身侧女子,白袍医官轻柔微笑,执笔墨染宣纸,恬静得像是一尊佛,一尊自然的女神像。
靠着白袍少女的肩膀,夜未央似是安心一般,静怡恬笑。
许久,轻纱少女松开了怀中的绝色,轻起上身,温暖一笑,“缘儿,难怪他们都喜欢往你这跑,真是舒服。今天来了,陷在你这我都不想走了。”说着她又贪心地抱了抱身旁的白袍医官,轻声笑道,“还是缘儿好,得亏我能占便宜,想来便是洛炎也别想抱着你。多抱抱,真是安宁。”
“行了,该放手了。生得这么冷,谁受得了啊?”白袍少女微嗔。
“你呀?怎得,开始嫌弃我了?”少女侧颜一笑,笑得甜牙。
“行,行,随你吧,愿意抱就多抱抱吧。夏天不来冬天来,成心的呀?”
“嗯,成心的。”青衣少女颔首,白袍医官伸出手量了量环腰少女的体温,在纸上笔走龙蛇,“檀香安不了神吗,还是说出什么意外了?听说易鲸管你要了几根蜘蛛丝,你怎么想得就给他了呐。”白袍少女声音温和平缓,不疾不徐吐字若清泉流卵石滑冰,长发微动,片片雪月凝集,若少女,似家中长姊,窗影下一袭风雪,风景独绝。
夜色微凉,少女抽手拉出一条毛毯盖于身侧绝色的号蛛翎之上。
翎蛛千年蝶羽,是为号翎蛛,号翎蛛吐丝,是为号蛛翎。
知道她衣着为号蛛翎者少有,知其为号翎蛛者,大约便只剩下她了。
医官赏月色轻叹,身后绝代与锦衣少年的交易定是亏的,但她到底是舍不得谁才这般付出,却是难猜。
白袍少女立于庭院之上,眺望四方。
自她出极北之后便一直没出过手,今夜亦不会,但是今夜有多少人会出鞘,会为她而出鞘,那便不得而知了。
白袍医官回身,替塌上的轻纱女子医治,不远处的青衫书童睁开了灵动的双眸,望着西部的格局,端坐九马之后,似是在抉择、权衡着什么交易。
在这鸾兽沉思蛰伏之际,那洛家的澡堂子中蛮汉出水着衣袍,手提大刀,杀将而出。
那大佛睁开了双眼,今夜,便见不得腥血。
四方老怪物隐退,屏息。
在这安宁的夜晚,所有的动荡都在水下完成,那远处的绿袍少年定是不会知晓这围绕他而下的棋局,不会看清自己周边的恩怨纠葛。
他不过是一枚棋子。
暖灯摇晃,绿袍少年端坐于一家酒馆的饭桌前,细嚼慢咽着手中烧鸡。
冬风裹挟着寒粒,十二衙役与一班锄宗的汉子们跨坐于酒馆的一圈外桌上,划拳来往、饮酒作乐,身侧炉炭烧得火红灼热,热浪扑面而来,算是洛城西部少有的热闹景象。
看着窗外的碎雪,掌柜的坐到绿袍少年的对面,托腮打量着眼前的青涩少年,媚声一笑道,“瞧你这可怜的娃儿呀,
替罪因果 第十九章 老乞丐-->>(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