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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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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地预感,慢慢走近之后这才多少放下心来,只见刘老六身周一共坐着六个人,全是老头,个个须皆白神情飘逸,相互间话虽不多但看那样子简

    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怀疑他们分别是刘老大刘老二刘老七。

    我先冲老骗子们抱了抱拳头,笑着招呼:“老哥儿几个来了?”

    老头们很矜持,谁也不理我。

    娘的,来骗老子的吃喝还这么牛B!

    我把刘老六拉在一边。问:“这都是你们天桥底下算卦的老哥们儿吧?”

    刘老六已经有点喝高了,他拽着我手把我拉在骗子堆里,嘟囓道:“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

    我也不管他在说什么,握住第一个老骗子地手,热情道:“欢迎欢迎,以后常来玩。”私下里怎么也好说,当着外人。总得给刘老六个面子,咱道上混的,栽什么不能栽了人的面儿……

    谁知那第一个老骗子见我伸过掌来,出手如电一下拿住了我的脉门,他用两根手指搭在上面闭着眼睛凝神了片刻,遂盯着我跟我说:“你脾力不足,肝火上亢。”

    我哑然道:“算命地连这也算?”

    这时刘老六已经含含糊糊地介绍到了第二个:“这是柳公权。”

    柳公权?听着耳熟。

    刘老六一指第三个老头:“这是吴道子。”

    这就更耳熟了,画画的好象……

    刘老六再指第四个老头:“这个。王羲之。”

    在我吃了一惊的同时,被刘老六刚介绍过的柳公权也站了起来,攥着王羲之地手使劲摇着,激动地说:“前辈。真的是你呀?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羲之茫然道:“你是?”

    柳公权道:“我在你老后边了,我也喜欢写字啊。”这老头乍见偶像之下,一时兴起就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划拉起来,王羲之背着手看了几眼,也急忙站起来,大声道:“哎呀,你这个中锋写得好啊,石刻斧凿,骨意昂然。”柳公权不卑不亢地一笑道:“惭愧惭愧。不少是师法前辈来地。”

    两人越说越投机,就用手指一起划拉,第五个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大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毛笔来递给二人每人一支:“用这个吧。”

    王羲之冲他点头示意,随即问:“不敢请教……”

    笔贩子冲王羲之施了一礼:“在下阎立本,对王大家那也是很推崇的。”

    王羲之还没怎么样,吴道子蹦了起来:“阎大师?真没想到在这能见到你。你仙逝那年我才7,..+.啊!”

    阎立本看了吴道子的手一眼,道:“画画的吧?”

    “正是正是。”

    这俩老头也越聊越哈屁,再不搭理旁人了。

    现在还剩最后一个老头我不知道是谁,但我明白,档次低不了,我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这是一批新客户,吴道子、阎立本、王羲之、柳公权,个个如雷贯耳啊。

    刘老六把最后一个老头介绍给我:“这位是华佗。”

    哇靠!我就说么。华神医!

    我几乎把手杵到了华老的鼻子上,一个劲说:“神医,帮我看看脉象吧。”

    那第一个老头好象很不高兴地样子道:“我不是给你号过了吗——你脾力不足肝火上亢!”

    我刚要回口,一想都是这级别的,这位一准也差不了,刚才太吵没听见这位叫什么,急忙恭敬地问:“您老尊姓大名?”

    这老头淡淡道:“秦越人。”

    呀,上当了,这个还真的没什么名气。

    华佗浑身微微颤抖,直起身子道:“秦越人,可是神医扁鹊吗?”

    扁鹊道:“不敢当,一介寻常郎中而已。”

    扁鹊!哇卡卡,我一把抱住老头叫道:“扁神医,亲爹,你一定得给我看看我有什么病,就算治不了也别跑!”

    从小没学么?扁鹊见齐桓公,桓公老丫讳疾忌医病入膏肓,扁老师一见没的救地了撒腿就跑。

    我见扁老师见了我以后坐得挺稳,估计我还有的活。

    这次来的客户总结如下:俩写字儿的,俩画画儿的,还有俩大夫,可谓都是知识分子,我看了一眼刘老六,刘老六点点头道:“是,前段时间因为何天窦的事儿积压了一批客户,这几天我可能得往你这多送几趟人,尤其是文人。”

    我看了看在座的几位,学医的那是起死回生,码字儿的那是千字千元(不止!),画画儿地那随便甩个墨水点就能卖个几十亿不成问题。

    面对此情此景,我慢慢生出一种晕眩感:历史上的大神们在我这开年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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