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老婆子打发走了。
周云月是想到,现在都要十二点了,她也确实累了,当即就随了老头子的意而已。
“渠生,你岳家,那是什么情况?”濮阳江先是问渠生,儿媳娘家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这对夫妻也不会三天两头的往岳家跑。
“不就是因为征地的事情,利益惹人眼,玥玥她那大伯本就是眼浅,知道征地的利益,就想着算计我那老丈人。”
“啧。”濮阳江一听是这种事,无奈的摇头:
“这人,有时候还是不得不认命,当年,谁不说是栾大房贪心,占足了大头?三年过后,这栾家大房反倒是吃了个大亏!”
本来就是,那荒园,最少都有十几年的果龄了,谁会想到,国家会征收?征收可不管果树活不活,结不结果,只论株来算……
“爸,这事你老也不用多关系,就是我走了后,你帮我多看顾一下我那岳家——”
“啪”地一声,濮阳江又大力的拍在儿子肩上,同一个部分,朝他怒道:“你这小兔崽子,倒是跟你爸生分了!你老丈人家,那还是我儿媳娘家,我还能看着他们任人欺负!”
濮阳渠扯了扯嘴角,不敢反抗,只能顺着嘴溜:“爸,你误会了,我这能说是客气吗?”他大爷的,这是找着理由修理他吧。
许是濮阳渠鹰目中的了然太过利目,濮阳江终于收了铁心手掌,讪讪地转过话题:
“那江丽婷,有消息了吗?”
一听到姓江的名字,濮阳渠隼鹰敛下,只眸光中再添一层锐利:“还地再等等,咱们这边地域到底还是偏了一点,路边安控不到位。”
“嗯,报警地晚了。这先不提,唉,渠生,你…真不去医院看看你那生母——”
“爸。”濮阳渠高大的身体站了起来,朝着他无奈地说道:“这些事情,你比我还要看地明白里头的道道,你又何必拿出来说。”
濮阳江再暗叹了一声: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怕这儿子,将来会后悔。
因着静谧,他的这一声轻叹,显地更是沉重了两分。
濮阳渠拍了拍嗣父的老肩:“爸,你也不必多虑,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咱们都没有欠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