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交待原由:
“因着那菲小姐对少将的唯一要求,便是要整倒那家。因此,除了那霖先生您外,所有那家人都会受到司家的严厉打压,为了您好,那菲小姐说,请您去给先夫人忏悔。”
那霖心头一抖,这才是他会在濮阳桑的墓前的原因。
也是这一天他才知道,因为厉爷一句话,濮阳桑的墓基都挪位,被司厉下令搬迁到一处上好的风水墓地。
那霖伏在亡妻幕前痛哭忏悔,他不知道女儿现在情况如何,在心底纠心惦记着未知何途的女儿。
他倒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挺好——每天醒来,用过斋菜,他便徒步上山,然后可以在墓地里坐上一天,对着冰凉生硬的墓碑,他也不觉得阴森孤寂了,反倒因为能这样子,他觉得心境平和和满足。
“桑妮,瞧着那司厉名声挺恐怖的,但是看他对菲菲还算上心,我这心也安心了些,至于那家人会落地什么下场,我都不想管、不想理。只要咱们的菲菲安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菲菲她啊……还是心软,心肠跟你一样!”
那霖不光人老了,这十年面对那家人和宋美贤,他的心都冷了,只有面对爱女时,还会有一些情绪波动,大都是因为女儿对他的冷淡和无视,黯然神伤。
只是如今她一出手,要对付整个那家人狠厉出手,却独独排除了他这个老父,到底是让他心里高兴!
他伏靠在更高大的汉白玉石碑上,想着亡妻音容,乐滋滋地道:“桑妮,我最怕的,就是咱们家菲菲受到我们婚姻的影响,对男人都失去了信任,这辈子要独身了。”
毕竟,那菲都二十八岁了,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便是那家人三番五次让她去相亲,她也一次没有去!
若是相亲对象还可以,那霖也开口劝过她,可是却只是得到那菲一个淡漠的睨视,然后就见女儿高傲地头也不甩的走了——
如今冒出一个司厉,看他对自己女儿这么上心,或许他可以期待一下?
只要女儿得到幸福,便是要让他现在去死,他都乐意!
这一辈子,他欠妻子、欠女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然而无能懦弱的他,却是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弥补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