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四年残酷磨练,香茹女红大成,练出一绝技,不需要画图样就能直接在布料上绣花。其实这都是让容姑姑给逼出来的,在短短几天内就要给衣服换个花样,根本没有重新设计图样的时间,只能在脑子里一边设计手上一边绣。
宫女衣服上的绣花以素雅为主,多是花草,不能出格,又要和衣服颜色相配,用现代通俗词汇来讲,就是要体现一种符合皇家气派的低调的华丽,属于不经意间的炫耀。
也真亏了宫里每一季都会给宫女四套新衣服,不然总是这么没完没了的拆、改、做,再结实的面料也得完蛋。
香茹稍一思索,脑子里自然而然浮现出一幅全新的花纹,香茹再稍做细节设计,以木芙蓉为主的新花样就在脑海中完成了,手上立刻穿针引线,以线为笔描绘在面料上。
丁香和银花洗完了全部的餐具回来,把擦干的餐具各归各位后两人却没走,而是在个大锅里烧了点开水,两人边喝水边聊天,顺便看香茹做活。
前世的时候没接触过刺绣,十字绣都玩得少,最多就是给衬衫缝缝扣子,重生后一次接触到刺绣就俨然一派高手姿态,这让香茹很兴奋,绣得很带劲,就见她飞针走线,一朵木芙蓉的轮廓在迅速的成型中。
待到合huan花粥熬煮好了,香茹也绣好了大半只袖子的木芙蓉轮廓,但要想如期在三天内完成全部工作,这几个晚上是一定要加夜班才行的了。
香茹把东西归拢放在远离灶台的桌案上,让丁香和银花去拿碗,先盛出容姑姑的那份装在瓷盅里放在热水中保温,剩下的她们三人一起分了,这一整天下来,香茹这时候才吃到了点暖和的东西。
吃罢后,三人一起收拾了厨房,银花把大锅里一直在烧着的开水舀到水壶里,接着带着香茹的针线篓子先行回屋,香茹把粥用食盒装好,左手食盒右手灯笼,丁香提着水壶,两人一起去容姑姑院子。
进了容姑姑的屋子,香茹伺候容姑姑夜宵,丁香则给容姑姑铺床。
容姑姑对今晚的夜宵是粥表示疑问,香茹以天冷热粥暖和为理由解了容姑姑的疑问,并顺势提出冬季的夜宵以粥为主的建议,容姑姑没有反对。
容姑姑吃罢了粥,香茹和丁香两人一同伺候容姑姑卸妆洗脸洗脚,一直到容姑姑安然睡下,香茹和丁香这才熄了屋中烛火一并离去。
回到空无一人的厨房洗好今天最后这几件餐具,熄掉所有火头,香茹和丁香回屋休息。
院子里,南墙下的灶台全部都正烧着热水,三个屋子的丫头们排着队在灶前打热水洗脸洗脚。
香茹和丁香先铺床,再端着盆子出来排队,洗完后趁着暖和劲赶紧爬进被窝里,最后一个上炕睡觉的丫头睡熄了烛火,室内顿时一片黑暗,四下宁静,很快就都睡去了。
香茹先前是打算加班绣花,但不代表说她不需要睡眠,她宁可明天起早一点,也不想睡得太晚,反而影响睡眠质量。
当香茹从熟睡中重新睁开眼睛时,窗外一片漆黑,不知现在何时,在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后,听到了敲梆子的声音,细听之下,得知已经四更多,再有一个多时辰就是卯时。
香茹轻轻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上衣服,点上蜡烛再拿上针线篓子,出门到室外,来到井边,那里有灶台与墙角形成的避风处,墙角扔着一个小板凳。这本来就是她夜里加夜班时的工作地点。
香茹把烛台放在灶台上,把板凳拿过来坐下,就着微弱的烛光开始专心致志地绣花,取线、穿针、走线丝毫不错。
这一专心就直到蜡烛烧完才抬起头来,看看头顶星空也快卯时了,香茹放下针线,抖开衣服检查了一下加班成果,两只袖子上全部的花叶轮廓都已绣完,今明两天往里填色就行,只要不出意外后天一定能拿去给容姑姑。
把东西归归拢,衣服卷成一团放在篓子里,香茹拿上篓子悄然回屋,把篓子放回自己的柜子里后,香茹又出来点火烧水。这么冷的天要她用井水洗脸,她可不乐意。
卯时前后,三排大屋开始有了人声,大家陆续起床,穿了衣服出来见香茹烧了水,都立马过来打热水。匆匆梳洗完毕后就赶去各自的工作岗位,开始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
香茹从厨房提了开水去伺候容姑姑起床,给她更衣化好妆后,跟昨天的这个时刻一样,坐在梳妆台前的容姑姑问了一句花绣得怎么样了,香茹照实说刚完成全部的轮廓只差填色,容姑姑马上起身拿来藤条鞭子又是一顿抽,理由是香茹动作太慢,一个晚上的时间怎么可能只完成那么点,起码也该完成半只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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