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方子叫什么名字,也好教给别人用用。”
“那个就叫生姜饴糖饮,但若是病得厉害了,还是尽早请大夫瞧瞧的好,太医院医官们的医术可比我们医婆强多了。”
半夏和同伴对视一眼,摸摸头,有些尴尬的笑笑,“就我们这样身份的,那些医官可不耐烦看到我们。”
香茹张口愣了两秒,明白过来,心中暗叹一气。
“姑姑,我再求姑姑一事,不知姑姑还会不会一些别的治风寒咳嗽的方子?我怕万一厨房没有饴糖,就做不了生姜饴糖饮了。”
“方子是有,你们跟厨子关系怎样?我这有个蜜饯萝卜梨,做法更讲究些,而且原料都是节令食物,厨房应该不缺吧?”
“我有相熟的厨子,请姑姑详细告知。”
“白萝卜一个,梨一个,蜂蜜十钱,白胡椒籽七粒。萝卜和梨洗净切碎放入碗中,倒入蜂蜜,放入白胡椒,装锅蒸熟。拣出胡椒籽,余下汤料分两次温服。这个适合做两餐之间的加餐。若是厨房有紫苏和杏仁,可以分别做紫苏粥和杏仁粥当早晚餐,记得杏仁要去皮尖。还有一个百部汁需要从药房拿到百部才能做,相对麻烦些,这个就算了吧。”
香茹每说一样半夏都复述一遍,讲完这些,两个小太监用看偶像的目光无比崇敬的望着香茹,“不愧是姑姑,原来懂得这许多,今年冬天再不怕风寒了。”
“这些可当不得药,真病得厉害了还是要去找医官的,反正都病糊涂了,也看不着他们的臭脸。好了,你们出来够久了,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去做事了。”
“姑姑您忙您的,我明天给您带酱来。”半夏的脸笑成了一朵花,与同伴推着车子匆匆走了。
香茹回到厨房继续干活,没人注意到她只是交待点事怎么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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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姑姑提着食盒前脚进门,后面方姑姑也跟着来了,一边看着肖姑姑胃口大好的喝米汤吃白粥啃点心,一边话里有话的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容姑姑当然不能看着方姑姑再嚣张下去,她照着昨天香茹教地话绵里藏针的见招拆招,把方姑姑噎得心头冒火,却一下不明白怎么今天早上容姑姑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尤其是当容姑姑问到她从太医院弄来的那些补药有没有经过谢医婆的手时,方姑姑心跳都颤了。
这么多天里,谢医婆只开过一张针对风寒症的补药方子,其他的补药的确没过谢医婆的手,是她自己擅做主张,拿了肖姑姑的方子花了点钱私下里请太医院的实习医官开的补方,除了自己从小药房里拿药之外,还曾花钱请大药房的公公抓过药,这些补药都直接交到玉桂手上去了。
她知道谢医婆几天才过来看肖姑姑一次做些简单的检查,每次她都会在旁边看着,肖姑姑又不是会乱说话的人,结果谢医婆至今不知道她从太医院药房弄了补药来。
虽不知容姑姑这一问是什么路数,却已叫方姑姑一阵心惊,因为这事往大了算可算僭越,就是超越本分行事。
她是女医馆的药房姑姑,没有拿着处方从太医院药房拿药的权利,肖姑姑又是即将离宫的人,一旦将来有人拿这个小辫子算账,可没人救她。当时争功心切,没有想那么多,现在被容姑姑这一提醒,立刻觉得当初的举动的确失当。
不过方姑姑到底是当差已久的老人了,心头惊讶归惊讶,脸上仍然笑容满面,一丝皱纹都不乱,打着哈哈以医婆知情的理由带了过去。
也亏得容姑姑在喂肖姑姑早饭,一门心思都在肖姑姑身上,对付方姑姑的精力有限,没有追问下去,不然倘若再多说几句,方姑姑必然要露马脚。
可惜,一个大好机会被容姑姑这么不经意地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