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茜草眼里也写着不解。
“肯定是我的继母。只有她最不想看到我回家。”
“你有继母?”谢医婆和茜草不觉讶然,心中顿生同情,看香茹的眼神有了些微的怜悯之色。
“是的,继母,生母去世时我还很小,只隐约记得好像是生病,之后不久继母就进门了,那时我大概四五岁。头一年我过得还算可以,但自从她怀孕并生下弟弟后,我就成了被遗忘的对象,再之后她又生下个妹妹,又赶上搬家换了间大房子开医馆,缺人手做事,继母不想再雇人,那时她想起了我,于是我就落到了仆佣的地步,不但要忙家里的事,白天还要在医馆协助父亲照顾病人。”
“天呐,那时你才几岁!让你个孩子天天在各种病人中间,就不怕你染到疾病么?你父亲也不反对?”
“他?家里一切由继母作主,他只要有人帮忙打理医馆,并不在乎是谁来做,大概他还觉得我比较懂事会为家里分忧吧。”香茹很无所谓的耸耸肩,但谢医婆和茜草却听得大皱眉头。
“你父亲真的是郎中?他的医证不是买来的吧?他有徒弟么?就算他要助手,也应该是让年长的徒弟来做吧?”
“没有徒弟,至少我在家的时候还没有徒弟,医馆里里外外所有事情只有我一人来做,包括早晚打扫,照顾病人,给家属送茶,替病人去药铺跑腿等等等等各种琐碎的事情。也许是老天可怜我,让我在忙碌中偷学到了一些医理药理,不过对那时的我来说,这些东西对我毫无用处。”
“是啊,对那时的你来说是不值一文,只是坐在这里回过头去想,会觉得说没有那时也就没有你今天。不过你家人太过分了,就算是喜欢买童仆的大户人家都不会这样使唤人,你继母平时会打骂你么?”
“那是常有的事,她恪守妇道,白天绝不踏进医馆一步,所以她不会当着病人的面修理我。但晚上打烊后回到家里,还有一堆活等着我,我都忘了我几时被赶出自己原来的房间,不得不去和仆妇们挤一个房间,吃穿上甚至还比不上那些人,能有点菜汤喝就是很高兴的事了。”
茜草倒吸口冷气已经完全傻了眼,谢医婆则是目瞪口呆到不知还能说什么,“她如此虐待你还叫恪守妇道?你只是个女儿,若你是儿子,继母打压你还情有可原,你只是个女儿,将来要出嫁的,家里只是出份嫁妆而已,家产还是她儿子的。”
香茹两手一摊,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我想她连那份嫁妆都不想给我,给自己女儿双份嫁妆岂不更好?”
谢医婆激动地站起身,张开双臂紧紧地将香茹抱在怀中,不断轻抚她的背,“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不管是不是她指使容姑姑暗中做手脚要把你永久地留在宫里,我们都不要再提她了。你有这天赋,到我这来吧,考中医婆风风光光地回去,让她知道,世事并不总是尽如人意。怎么样?”
“您看得起我,我受宠若惊,但我怕时间来不及,这是我最担心的,实话说我不想在宫里呆一辈子,我想出去,我还想给我母亲扫墓,她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爹肯定早就把她忘了,只怕她坟头上的草都比人高了。”香茹说着说着就泪满眼眶,那可怜模样看着叫人好不心酸。
“好孩子,别慌,听我说,你唯一的问题就是时间太紧。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是中秋后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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