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香茹就发现这间房间桌椅暖炕齐备,原本是间很好的休息室,但现在却是杂物间模样,家具上落着灰,只有柜子的把手铜环是干净的,但凡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放着大小不一的纸包,那纸张淡黄色,看着很有质感。
“这些都是包错的药材,柜子里有桑皮纸,你这几日的任务就是把这些药材重新分拣出来。拣完后再把这屋子打扫打扫,别留着灰尘过年。”
“若是有霉坏的药材呢?”
“一样拣出来,另外包好,一日一结,别让我看到你偷懒。”
“是,我知道了,姑娘您忙。”
附子走后,香茹就忙开了,她先把桌上的所有纸包全部抱到炕上,再从柜子里拿出一沓干净的桑皮纸在桌上一张张的摊开,铺满了整桌,只留了一个空档用于放药包。
香茹从成堆的药包里,寻找灰尘最少的拣出来,灰尘少说明没放多长时间,收拾一番,说不定这些药材还能回收再利用。
这完全就像抽奖,每一个药包里的药材都不一样,而且还都加工过了,切成了段或片,这比分拣完整的药材耗时更多。
香茹仔细分辨这些药材,这不是以前那惩罚人的手段,这是大夫开的药方,一付药里面多的有十来味,少的也有五六味,加之很多药材本来就外形相似,又切成了各种形状,稍不注意拿错就白忙活了。
尽管这份工作枯燥又累,但整整一天下来,香茹还是完成了二十多包药的回收,分拣出了三四十个药包,眼睛都盯花了,她把包好的药抱到柜台上放好后,就向附子告退了。
“嘁,瞧都不瞧咱们一眼,端什么架子,摆什么谱。”同事们对香茹充满了敌意。
“闭嘴,废什么话,现在是说废话的时候么?听说院使大人要彻查药房,我们必须做好防范,不然包括方姑姑在内大家都要倒霉。原先叫你们收拾没一个动手的,现在人家来做还那么多话,把这些药找个干净的柜子收好,等个好天好好晒晒收拾一下。”附子喝斥道。
“是。”
香茹连续忙活几天,堆积的药包只减少了一小部分,眼看年边越来越近,香茹觉得要在年前把这屋子打扫干净,恐怕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伸了个酸痛的懒腰,香茹把一上午的工作成果小心的尽数揽在怀里,准备抱去前面柜台。
刚转过身来,突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咆哮声,还夹杂着拍桌子的声音,香茹起了好奇心,心想是什么人跑这来发火,于是站在帘子后头偷听起来。
外面那个女人一口一个笨蛋蠢猪白痴没脑子睁眼瞎没脑子二愣子,从这些骂人的话中,香茹挑出了重点。很简单,柜上的人粗心大意包错了药,医婆开的药方里有六味药,抓了三付,结果拿回去一检查,却发现少了一味,只有五味药,因此立马来找柜上算账。
香茹在帘子后头听得咋舌,这得神经粗到什么地步才能屡屡犯这样的错啊?当从五品以下的娘娘们不是主子是怎么着?是该好好骂骂她们
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