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慈心里多少是有数的吧?”
“这个……不好说……香茹姑娘,您想说什么?”
“方子没问题,但我想令慈食欲不振的根源不在病情,而是她的精神。我相信刘厨家里人都不会跟令慈说什么,但自己事自己知,令慈恐怕早已觉察到什么,她不吃东西可能是不想再拖累你们,像令慈这样,再拖些时间她的身体就真的撑不住了。”
刘大武一听立即就慌了神,“香茹姑娘,这这这该怎么是好?”
“唯今之计,只能是你们家属好好劝劝老人,勾起她求生的**,这膳方我暂时就不开了,令慈什么时候真正想吃东西了再来找我吧。”香茹把药方还给刘大武。
“我知道了,谢谢姑娘,我回家再想想办法。”刘大武把药方重新折好揣进怀里,满脸凝重地转身走进灶房。
半夏见刘大武连声再见都没有就自顾自地走了,连忙抱歉地向香茹拱手,“香茹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刘厨他……”
香茹摆手,“没关系,我明白。你现在有空么?指点我怎么回女医馆吧。”
“好好,这边来,我带您走平时我们送菜的那条小路。”
香茹在半夏的指点下,顺顺当当回到女医馆厨房,看到她出现厨房里的人都奇怪香茹怎会从这里出来。
香茹也不解释,就说抄个近路,然后大摇大摆地出厨房院门,再经药房角门回到自己住的院子。
在自己房里洗了把脸,香茹提上带回来的那两盒喜饼上楼去见自己师傅,正好夏医婆姐妹也在这里聊天,于是两盒喜饼一盒给了夏医婆姐妹,一盒给师傅。
谢夏三位医婆京城本地人,自幼家里珍馐美馔养大,自然知道城里各家知名饼庄的名号,一看那喜饼盒子就欢喜不已,迫不及待打开来就吃。
其实喜饼不算什么好吃的东西,多数时候是讨个吉利的摆设,但名店就是有名店的派头,喜饼用模子做成六对不同的花朵样子,月饼大小,看上去像硬皮饼,可咬一口就发现实是甜香松软,让人吃过就念念不忘。
“好久没吃到市井美食了,好怀念,我都忘了街上油饼的味道了。”大夏医婆一口气吞下两块饼,大发感慨。
“等你冬至出去了,想吃多少有多少,少寒碜我们。”小夏医婆飞了个眼刀给自己堂姐,同时伸手又拿了块喜饼开吃。
“大夏医婆喜欢的话,不如托香茹跟太医们说说,请他们从外面带些好吃的进来?”茜草出主意。
三位医婆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对呀,怎么早没想到!”大夏医婆拍案懊悔。
“可是可以,但是不能太频繁,最好是在年节的时候,求太医们帮帮忙才会比较容易成功,而且充其量只能带进来少量点心,总不可能叫他们带酒菜进来。”香茹知道太医们疼自己是一回事,老求人干这事却不大可行。
“这样就够了,我们不强求,厨娘们的厨艺叫人越来越难忍受,总得让人对生活还存点希望不是。”大夏医婆脸皱得都能拧出苦水来。
“不如我去求求太医院厨房的厨子给几道菜谱?有件事我一直没说过,原来除了我们这的厨娘,宫里其他要用到厨子的地方都是从民间聘来的,厨艺好得不得了,外面有什么好吃的他们都能做出来,太医院的饭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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