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教人家带去,我只管你的本业。”
“这么说明年授课的老师已经定下来了么?这么快?”
“那倒不是,是课程安排大致定下来了,光是文化筑基的课程大概就要开五六门,具体该怎么上课还等着你这份名单呢。”邵太医指指书桌一角的名单。
“啊?筑基课就有那么多要学啊?三年学得完么?万一人家考试没过怎么办?开专门的复考班专门辅导这些人么?”
“那是以后的事,况且说是三年却没有整三年的学习时间呢,医婆考试是在立秋,明年年初首批女医徒才进来,算下来从她们开始上课到考试不过两年半的时间而已。”
“哎?那怎么办?会更改考试时间么?”经邵太医提醒,香茹才恍然记起,自己也忽略了这个问题,光顾兴奋太医接手授课的事了。
“现在还不知道,可能要看你们以后学习的成果如何再做决定。好了,别想这些了,这些问题日后就知道怎么办了,我们该开始上课了。后天过节,明天放假,517Ζ今天给你多布置一些功课回去写。”
“是,老师。”香茹迅速将刚才的话题抛诸脑后,专心投入到今天的学习中。
下午上课前,香茹把膳方折得小小地藏在袖子里然后去前面学习诊脉,今天特意走得早了一些,就是要趁着午休时屋里没人好找程太医单独说话,毕竟以他们的这种身份,私活这种事是不宜在同事之间广而告之的。
香茹一跨进院子就看到程太医倚着栏杆跟同事说话,香茹于是走上前去逐一请安,然后四下转悠一番,跟碰到的每个太医请安,但每次转身说话走路时,仍然时不时地注意着程太医的一举一动,等看到程太医离开同事,独自一人回到屋里的时候,她也慢悠悠地往回走。
刚回到屋前游廊上,就看到程太医抱着一摞书册从屋里出来,像是要把这些东西送往某地的样子。香茹赶紧把袖子里的膳方拿出来,并迎着程太医走过去,在两人交错的时候,香茹把膳方扔到了书册上。
程太医微驻脚步,扭脸对香茹笑了一下,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到自己,赶紧把那膳方揣入怀中,再若无其事的去做自己的事。
下午学习自不必提,如今天气渐冷,进补的好时节已到,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公公会来求补益方子,香茹正好学以致用,要食疗有食疗,有药膳有药膳,实习太医前头开药方,香茹后头开膳方,双方互惠互利,皆大欢喜。
病人自愿做香茹学习过程中的小白鼠,香茹回馈以各种膳方。就连实习太医们有时候都打趣说,自从香茹来了以后,他们都少开了很多补药方子。
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知道太医院不收女医徒的惯例,因此这些来看病求方的病人都被叮嘱回去后不能多嘴,而这些人也当真没有谁拿香茹的事当谈资大肆宣传,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宫里有宫里的生存法则,对上司下属可能会欺上瞒下,但对太医,还真没人敢阳奉阴违,除非从此以后不再来看病,可在宫里当差一辈子,又有谁能保证自己这几十年里不犯一点头疼脑热的毛病呢?
所以香茹这小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啊
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