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说这话,我这还不是关心你们啊,师傅未来已经安排好了,难道你不担心你的未来?”
“担心又有什么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又不会害了我,我要是嫁得不好,他们脸上也没光。”
“那倒是,他们是你亲爹亲娘,断不会让你所嫁非人。”香茹的声音低沉下去,她想到家乡自己那对“父母”,烦躁的感觉就不打一处来。
“香茹,你别多想,你的事师傅师叔一定会帮你,绝不会看着你回家受苦,你家乡离京城很近,只要事先安排好,一定保你无事。”茜草察觉到香茹的心事,坐起身安慰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真要在家里呆不下去了,大不了我逃回京城,路上也不过是四五天行程。”
“就是,他们逼你也只能在家里逼你,京城可不是他们的地盘,在这里多少人给你作主,莫担心,啊~”
“我担心什么,等我出去还有好几年呢,我才犯不着为几年后的事现在开始担心呢,就是想着这事让人烦心。”
“那就别想,不想就不烦了。几年后的事情在费那脑子干嘛。你赶紧忙你的去吧,我去茶水房打开水,下来这么久师傅回头要问了。”
“赶紧走赶紧走,光顾聊天了。”香茹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开了房门与茜草一道出去分头忙活。
晚饭后香茹坐在房间看书做作业,忙着忙着又开起小差来,望着自己在用的纸笔就想到了师兄向御医,转而就想到了谢医婆的未婚夫,跟着就想到了自己身上。
婚姻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事啊。
谢医婆家门当户对不用担心,茜草父母兄弟姐妹都在,她们都家庭美满,唯独自己所占的这个壳子身世不好,基于记忆中对继母的恶劣印象以及何父的失职,一想到自己“回家”后的新生活香茹就浑身不舒服。
这个身体已经归己所有,血缘上的联系切不断,但精神上她不再属于任何人,由不得别人打着各种名义随意摆布自己。
不过光凭嘴说没什么用,身份归身份,再大也大不过父母之命,孝顺二字压死人,女儿在家就是得听父母的,不听就是不孝,严重点还能扣个大逆不道的帽子。
香茹眼珠转了几转,想到个主意,搁下笔来到床旁,把藏在床头板底下藏钱的匣子取了出来,全部倾倒在床上细数起来。
宫里没有花钱的项目,每月的月钱都是净存款。加上时不时从厨子们手上赚得的外快,积了这么多日子,香茹这钱匣子其实分量挺沉的。
铜板都是不同“面值”的制钱,最小的一文,最大的值五十文,不然一吊钱就是一千枚铜板,光全串起来就是老大一坨,更何况上哪找能串这么重的铜的绳子去?
香茹每次放钱都依面值把铜钱各自串好,方便数钱。
将现有钱款点数清楚后,香茹心里有了底气,她在宫里的时日还长,赚外快的机会还多,日后“回家”想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少不得就得靠这些钱来买自己的自由,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自赎”价码得几何。
算了,不管几何,总之多多益善就是了。
香茹这样想着,把钱重新装回匣子里放回原处,回到书桌前继续看书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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