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臂步出店堂往炭铺的方向行去。
炭铺里的何梁氏早等得不耐烦,要买的炭都买好了,三十斤,只是还没付钱,昨晚何大妮给的钱何梁氏一文都没带出来,所以只能等到何大妮过来付钱,伙计那边已经把炭称好放到后院车上了,只等送货。
何大妮带着何大伟过来会合后,何大妮在前面跟掌柜的结账,伙计从后院把车牵到前门,载着炭和他们一家四口送他们回家。
车子来到何家住的那条街,走了没多久,看到街边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姑娘站在院门口垂泪,院里还有个年轻媳妇一边往竹竿上挂湿衣服,一边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歪话。
“唉,桂花又挨嫂子骂了,可怜呐,也是个命苦的姑娘。”何大伟摇头感慨。
何大妮对人家家事不感兴趣,但她却看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那姑娘女红挺好,身上衣裳针脚挺绵密的。”
“哎,这话不错,桂花的女红在这条街上数一数二的,经常接好些针线活计回来贴补家用。”
“她既然能赚钱,为何嫂子还要骂她?家里人也不制止?”
“还不是先前男方退婚闹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半仙,说她的八字跟男方家不合,恐怕会给新郎带来恶运,男方家听信了,就索回了聘礼,这亲不结了。结果这事传来传去,就变成了桂花八字克夫,这下就更难找婆家了,家人对她的态度也就变了,嫂子更是见天的找机会骂她。”何大伟讲了个大八卦给女儿听。
“原来是这样,昨天买的新被子想来就正是她家原本预备的嫁妆,亲结不成被子也不要了,被我买了下来。爹爹,这被子昨晚盖得舒服么?”
“啊?那是她的被子?舒服,很舒服,新被子谁盖不舒服啊。”
“舒服就好。伙计,停下车。”何大妮笑了一下,唤住炭铺的伙计,将车停了下来。
“女儿,你要干啥?”
“没什么,请人打个帮手。小杰,你去跟那桂花说一声,叫她到咱家来,有活给她干。”
“哎。”何小杰撑着车沿跳下地,撒开腿住回跑去桂花家。
“女儿啊,咱家能有什么活给她干啊?”
“爹爹,我们手里这么多衣服要缝起来,光靠我和母亲两人太慢了,多个人也好早日完成,裁缝跟我约了七天后去拿,总不能棉衣棉鞋都拿回来了,这里头贴肉穿的衣裳都还没完成吧?”
“那是那是,那一切你作主,你划算好就好,我们都听你的。”
“爹爹,等新衣裳拿回来,我们就可以去跟大伯约回村祭祖的事了。”
“嗯,到时我去跟他们说,定个日子好出发。”
说话间,车子就来到了何家门前,三人下车打开院门,伙计把三十斤炭搬进来放在指定地方,何大妮又给了几文辛苦钱,伙计道谢告辞。
一家人进屋后又各自忙碌开,烧炕的烧炕、烧开水的烧开水、洗手的洗手,何大伟刚把东屋的炕烧起来,何小杰就带着桂花回来了,何大妮拿了包糖给何小杰让他找小伙伴玩去,转过头请了桂花到东屋说话。
先问了桂花做一件衣服的价钱,得知她的手艺钱里包含了针线费,何大妮心算一下觉得很便宜,很爽快的把中衣料子全部给了桂花,让她在七天内把这十二件中衣全部缝纫起来。
桂花拆了包装看到料子都是剪裁好的,自己要做的完全就是缝纫,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一点难度,主动降低工钱,并称几天内就送来,要不了七天。
何大妮也不跟她讨价还价,过日子么当然要精打细算,人家主动降价自己也没有上赶着加价的道理。
送走了桂花,何大妮手上剩下的针线活就只剩了父亲他们三人的内衣和袜子,何大伟说女儿今天已经花了太多钱,这剩下要做的衣裳就由何梁氏来做好了。
何大妮乐得轻松,立刻把手上的料子全部推给何大伟
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