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衣裳,好儿,娘没白疼你,还是我儿孝顺。”
“所以,娘,到时候你在大姐姐面前可千万给足她面子,毕竟先前是你不对,你把戏做足了后面才好接着唱啊。”
“好,就照我儿说的办,我给她唱足戏,把她捧得高高的,她不是习惯被人哄么,我就哄着她好了。”
“这就对了,大姐姐一直被人夸奖哄惯了,娘对她热络一些,感情上亲近些,以后还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你是明媒正娶进来的,是继母,更是嫡母,不是低贱的妾室,她孝顺你是应该的,她也不想惹麻烦的,大姐姐在京城见多了世面,别把她想得太笨,笨人没法在京城过活的。”何小强这番分析头头是道,把何梁氏的犹豫不决完全抹平。
“我儿真是长大懂事了,说得好,那死丫头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她还记恨当年的事,所以回来后对我也淡淡的,但是给家用时倒是爽快,不皱一下眉头。嗯,对的,她不想惹麻烦的,她也要脸面的。”
“是啊,她为什么给家用时那么爽快,最大原因就是她赚得到,她不在乎那点钱,既然她不在乎,那家里多花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儿说得对,娘知道怎么做了。”何梁氏看看窗外天色,穿鞋下炕,“时间不早了,我先烧饭去了。”
“娘你小心烟火。”何小强目送母亲出去,在听到何梁氏进了厨房的动静后,他飞快下炕,来到墙角,打开家中唯一的柜子,拿出里面的钱盒子打开,蹑手蹑脚地拿了好几枚十文钱面值的铜钱揣进怀中,然后再将东西放回原处,当什么事都没有的跑去厨房烧开水喝。
晚饭上了桌、何大伟才披着月色回到家里,忙活一下午总算把那个突患急症的街坊给抢救了过来,何大伟又是得意又是兴奋地在饭桌上讲给家人听,何梁氏听到一半就不耐烦,直接插话问赚到了多少诊费。
这一问就问倒了何大伟,有些尴尬的摸出几枚铜钱摆在炕桌一角,住这街上的都是穷人,病人的病症来得又急,家里一时拿不出足额的诊费,只能先付一部分,剩下的拖欠着,等有钱再给。
何梁氏骂了几句,埋怨何大伟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这几个钱以现在的城中菜价真的是连斤萝卜都买不到,亏那人家拿得出手。
何大伟给骂得不敢出声,由着何梁氏发泄怒气,自己默默吃饭,刚刚良好的晚饭气氛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最后还是何小强做和事佬,哄顺了母亲,晚饭总算还算太平的结束了。
饭后收拾干净各自洗漱不提,等大家都脱了衣服上了炕盖好了被子,何小强才跟父亲说该是接何大妮回来了,已近年关,家里缺人手干活,还有很多该置办的东西都没准备,今年大姐姐回家正好热闹热闹。
何大伟想想也对,于是决定看这两天的天气,要是出太阳了就去接女儿回来。
次日一早,上午还是阴沉沉的天色,但是越到中午云层越来越薄,刚刚午后,久违数日的太阳终于重新露脸,家家户户立马忙碌起来,该洗衣的洗衣,该晒被的晒被,趁着有太阳赶紧做事,而何大伟雇了马车赶去杨家接回女儿。
何大妮出诊回到外祖家,梳洗打扮之后,脱下了外祖家给做的漂亮衣裳,换上了自己的粗布衣裳,然后告诉长辈们这两日大概家里就会来接,以家里那个情况,她不好穿得漂漂亮亮地回去,怕引起继母反感,她现在可怕她。
长辈们唏嘘不已,终于还是允了何大妮穿她自己的衣裳回家,她换下来的衣裳家里会给她洗干净放好,等以后有机会再交予她。
不过衣裳倒是小事,何大妮还有一事放心不下,她把这些日子赚来的钱全部交给外祖母保管,只说家里太破旧,她不敢把这一百来两银子的巨资放在家里,万一招了贼她这些日子就白干了,她只带自己的那点碎银回去就行了,而且日后再出诊赚的钱她会转交给舅舅带回去,请外祖母帮她存起来。
老夫人立刻让人取来一个带锁的匣子,与舅母一道将何大妮的钱如数称量清楚,放入匣子中,另外再放进一张纸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收多钱,然后锁好匣子,钥匙交给舅母拴在她随身的总钥匙上,匣子则由外祖母保管,保证没人动得了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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