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泪如雨下,哭着喊着要去衙门,家人赶紧拦住,派了杨策去衙门打探情况,另派家人去铺子叫杨珏与杨简父子也赶去衙门,女眷们全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着消息。
大掌柜赶到县衙时,官兵早已护送何大妮抵达衙门,衙门外围满了等着看升堂的百姓,两名人牙子已经暂时收监,何大妮在后堂厢房接受大夫的检查,县太爷与师爷正在看那张卖身契,等着衙役把何家其他人口都带到衙门来。
衙役前来禀报说向家分行大掌柜要见太爷,县令赶紧让人进来,一番寒暄之后,县令把卖身契给了大掌柜看。
“本县知道这个何大妮与京城向家关系菲浅,那个……”县令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太爷知道,以何大妮如今的身份,她能被家人随意卖给人牙子么?”
“律法有所规定,像她这样身份的不得买卖,何大妮有医证在手,她就是个正经大夫,唯一区别是她的性别为女,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比那有功名在身的学子,何曾听说过学子因为家境贫寒被家人卖掉为奴的?这案子其实很简单,但是因为牵涉到家人,所以……”
“太爷必顾虑,该怎么断案就怎么断案,该坐牢的让他去坐牢,我来只有一个请求,准许何大妮与何家分家。”
“分家?这是那何大妮的意思?”师爷问道。
“实不相瞒,何大妮深受京城权贵的喜爱,在她返乡之前,京城那边就早已安排好何大妮日后返京之事,本想让她回家乡将家里安顿好之后就回京城去,在京城赚钱寄回来养家。没曾想家里意然违反律法要将她卖予为奴,不如趁此判她分家,让她回京城去好好过日子吧。”无论卖身契上签的是谁的名字,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张卖身契,证明何大妮被买卖为奴的铁证,而这就是何大妮脱身的筹码。
“这……难道是她早有此意?”
“太爷在县里多年,多少也听说过何家的事,何大妮是个苦命姑娘,家里视她为摇钱树,前几天还因为在我跟前拉生意做说客不成被继母一顿毒打,不得不在外祖家暂住了一阵子,那时起她就有了这个想法。要是太爷准她分家,何大妮一定会感激太爷的。”
师爷跟县令耳语几句,县令默默点了点头,“大掌柜所言极是,何大妮是个有为的大夫,既然她在京城前途无量,我们也不能挡人前途,一切就依大掌柜说的办,只要何大妮在堂上提出分家,本县照准就是。”不管何大妮分家的想法是几时有的,也不管她这想法是不是违背公序良俗,对县令来说,重要的是何大妮身后的势力,谁又愿意一直做个小县令呢。
刘大掌柜立刻起身行礼,“多谢太爷,向家感激不尽。”
县令摆手客气,“向家是本县利税大户,同时又积极出资帮助县民修桥铺路,一年三节还会摆下粥摊施粥,向家为本县做了好事无数,此等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刘大掌柜再次拱手,“多谢太爷。我可否去看看她?”
“可以可以,请。”县令遂唤衙役带大掌柜去何大妮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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