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生母的牌位望着族长,族长尴尬得连连道歉,但并未说明原因。
杨珏拍拍何大妮肩膀,轻轻摇摇头,何大妮明白舅舅意思,事已过去就不再追究,有块新牌位总比没有的好。
给祖宗们上完香,族长将这群贵客领到自己家里,婆娘们在厨房忙进忙出准备午饭。吃过饭后,稍事休息,何大妮这群人就踏上了归途。
回到古桑县城,何大妮突然忆起自己还欠着街坊邻居们一顿酒席,自己年后就要走了,再不回来,她没欠债的习惯,想着还是把这酒席还了,就当是与何家做个最后的了结。
于是车上的人员稍做调整,何大妮独坐一辆马车返回何家所在的街道,一路打听来到保长家里,请他代为召集街坊,订下酒楼,她要请街坊吃酒。
保长喜笑颜开,立刻派了自己儿子把消息传出去,并与何大妮约好,一旦定下酒楼,约好日子,就去杨家给她送信。
跟保长告辞后,车夫驾车继续秆行,经过何家时,何大妮看到何家三口坐在院中忙活,身后是修了一半的屋子,一边新,一边旧。
在马车即将完全驶过何家门前的时候,有个小孩子跑过来,隔着篱笆墙大声叫何大伟,告诉他们何大妮请街坊吃酒的消息。
何大妮没有看到何家人的反应,但何梁氏的嚎哭声却顺风飘进了她的耳朵里,何大妮不为所动,只吩咐车夫加快些速度,那个女人哭得实在太难听。
车子刚刚加上速度,何大妮又意外在街边看到曾经帮自己家做过衣服的桂花被她嫂子和娘亲骂得直哭,何大妮于是叫停马车,掀帘探头。
“是桂花么?”何大妮问道。
见有人打岔,胡家嫂子与胡大娘停住嘴,转向马车,愣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满头金饰的居然是何家那个分家单过的何大妮,赶紧一脸谄媚笑容的走上前去。
“原来是何大姑娘啊,几日不见,都认不出来了,大姑娘这几日过得还好吧?”胡大娘寒暄道。
“还凑合吧。”何大妮摸摸头上的金簪,客气地笑道。
“啧啧啧啧啧,不愧是何大姑娘,有能耐,分家了也好,自己过自己的好日子去,姑娘终究是别人家的人,在家时不好好对待,日后还能念着他们的好?大姑娘说是这道理不?”胡大娘一副站在何大妮立场上的口吻道。
何大妮淡笑,“说的是啊,姑娘终究是别人家的,娘家好好对待也是积德,不过你们刚才说桂花什么呢?我看她哭得那样伤心。”
胡大娘与儿媳立马面露尴尬神色,吱吱唔唔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干笑带过,“女儿不听话,我们就是随便说说。”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嫌弃她嫁不出去给家里丢脸,还打算帮你们解决这个麻烦。既然没事,那我也就不多嘴了,赶紧去保长那里报名,过几天我请街坊吃酒,那天我回来就允了各位街坊的,现在来还债了,到时大家都要多喝几杯啊。我有事忙,先告辞了。”
“哎呀,大姑娘要请吃酒啊,好好好好好,我们这就去找保长。大姑娘好走啊。”目送何大妮的马车重新出发,胡大娘与儿媳赶忙找保长报名,把骂女儿的事忘到了一边。
保长的办事效率很高,短短两日就把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召集好了街坊,定下了酒楼,选好了菜色,也商定了日子,这才写了封请柬送到杨家给何大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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