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拿手指指向斐身后。
向斐望着自己举止奇怪的小厮,总算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猛然一个回身,何香茹正一脸奸笑地望着他。
“斐少爷斐三爷,驴肉好吃么?”
向斐心虚地赶紧拿手帕擦嘴,“那什么,挺好吃的,上次没吃着,今天仔细尝了尝,咱们厨子厨艺不错,没请错人。”
“嗯,我对他们也挺满意的,不愧是斐三爷挖来的行家,斐三爷辛苦了,要不要再喝几杯?”
“呃,我看不必了,倒是二东家刚刚喝了不少酒,看你这脸色好像不太好,要不要来碗甜汤缓一缓?你这灶上正温着呢。”
“谢了,不敢劳动大东家大驾,我自己会盛,大东家赶紧去招呼客人,要是怠慢了他们,可别怪我揍你。”香茹说着还威胁地晃晃拳头。
生平一次被女人武力威胁,尽管那拳头那么小胳臂那么细,可向斐依然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柏安拽着胳臂飞快地拉了出去,“二东家您息怒,好好休息,我们少爷这就上楼招呼客人去,绝不敢怠慢。”
香茹看着向斐主仆出门进了花园,缓缓转身朝向大灶方向,依然带着满身火气,“热闹看完了,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干活。”
本是一边干活一边偷看热闹的厨子帮厨们在香茹的大喝声中,不敢再开小差,埋头专注工作,可他们心里俱都想着喝了酒的二东家好可怕。
柏安拉着向斐经过花园进入大堂,好在一楼没人,柏安赶紧给向斐抚平身上衣褶,好让他光彩照人地去见客人们。
向斐却神游天外,对香茹刚才威胁自己还在耿耿于怀大为不爽,“喂,柏安,你听见了,那女人居然威胁说要揍我。她啥意思啊,我不就是吃了点酒肉么,她至于发那么大火,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少爷,我的好少爷,您消消气,您常在酒桌上跟人吃酒,怎么就忘了这世上有一种人一旦吃酒就性情大变,跟平时完全两样的?”
向斐恍然,可再一想又不对,“她的酒壶是掺了水的,她总不至于这点酒量都没有吧?”
“少爷,您想啊,何姑娘自小宫中长大,出来后又天天忙着给病人出诊,哪里有机会锻炼自己酒量,要不是掌柜他们拦着,说怕客人们发现,何姑娘先前还想直接以水代酒呢,刚才少爷不也说她脸色不好看么,我看她根本不会喝酒。咱们今日用的又是自己带来的上好老酒,酒壶就那么大,还要保证有酒香,这能掺多少水?换哪个不会喝酒的人一壶灌下去都得晕。”柏安揣测道。
向斐听完柏安的话,翻着白眼没了生气的力气,“她酒量不好,偏又是那喝酒就性情大变的那种,那岂不是只要她喝酒,她身边的人都要乖乖的不要惹她?”
“少爷,我觉得何姑娘这样酒品的算不错了,起码不惹她她不发作,就怕那些喝了酒就发疯的,您说是吧少爷?”
“嗯,有道理,告诉郭进他们记着,在外面别让何香茹有端酒杯的机会。”向斐突然想起上次在私宅请何香茹吃饭,那时何香茹从头到尾只抿了一口酒,还推说自己应酬时没有食欲,现在看来那定是托辞,真实原因就是她不会饮酒。
“是,少爷,我回头就跟他们说。少爷,赶紧上楼去吧,别怠慢了客人。”柏安领着向斐来到掌柜的柜台前,接过掌柜递来的酒壶交给向斐。
向斐提起精神,笑容可掬地重新上楼,柏安在楼下跟掌柜讲八卦,把二东家喝了酒就脾气不好的事告诉给掌柜,让掌柜平时多注意点,尤其是开张那头个月,要特别当心二东家抹不开面子跟客人应酬吃酒。
掌柜听闻那掺了水的酒把二东家给喝晕了,赶忙保证日后他一定多加注意,少让二东家端酒杯。
柏安吩咐完掌柜,又跟郭进四人吩咐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在楼下等少爷下楼换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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