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是我十几年来的夙愿。
我找到他,花谨庭衣衫褴褛,在看到我的出现后,竟然露出一丝早已经算计好了一般的佞笑。
我问他寒毒解药的事,但我也同时明确的告诉他我不会放过他。
花谨庭并无惊讶,反而用着他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来要挟,我冷笑,更是为花想容那女人的悲哀而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寒凉。
我不再执着,花谨庭是认定了要用花想容的性命来威胁,若是我肯放过他,他就拿解药。
我知道他手里还有一些死士,我早已趁机按住了那些人,他们挣扎不了。
我此时的询问不过只是给花谨庭最后一丝尊严,若是他能放过他的亲生女儿,或许我会在他的死后,至少给他留下一丝尊严。
可是最终的结果,便是后来他被砍头之后挂在城墙之外。
那一日在天牢出来时,花想容与公孙长卿在前边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然而我等到公孙长卿离开后才走出去,装做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当花想容在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问我,她爹是不是没事时?我告诉她,他再过几天就可以出来了……
她自己什么都明白,没有任何挣扎。
只是她想逃离的举动却是越来越明显。
那一日她在锦王府的地牢里去寻找铃铛,当她走到轩辕奥面前时,她没认出他。
只是之后的几日,花想容却一时在想着我的腰牌。
其实我也曾经没理解过,她不是真正的花想容,她不会为了谁而去出卖谁,她爱自己她自己罢了,她想逃离,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对这能调动东寻国千军万马的腰牌动心思。
这是我唯一的疑问,不过这疑问是要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才在她的嘴里知道原因。
她说想去看花灯会,我同意了,却迟迟未实现。
直到花谨庭行刑的那一天,一清早,便命人给她换上烟云锦,在身上配上铃铛等饰物,明确的告诉她,她逃不出我的掌心。
当她到了皇宫门前,我牵着她下了马车的那一刻,旁边有人说,花谨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