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物是人非,事事休……”花想容喃喃着,忽然苦苦一笑,放下笔,将手中的纸紧握成团,扔到地上。
忽然,那一团废纸不知是落入了谁的脚下,当花想容微微抬起眼看到来者的衣摆时,瞬间闻到了那熟悉的龙延香的味道。
花想容抬眼,面无表情的看向刚登基第一天竟然就有时间过来的萧越寒,他身着一身黑色的乌丝长袍,华贵的长袍上身前身后衣襟袖子衣摆上绣着九条盘旋的金龙,那张扬的龙头龙爪龙须飞舞着,章显的眼前之人如今更是非同反响。
一瞬间,花想容感觉他身上那么几条明黄色的巨龙有些刺眼,她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平平常常的人一样,再次低下头,闲闲的在纸上继续写字。
萧越寒眯起眼,冷冷的看着竟然依然能表现的如此镇定的花想容,冷冽的一笑,低下头看着脚下的纸团,缓缓蹲下身拾了起来。
打开那皱巴巴的纸,看着那上边的字。
“若你依然是曾经那个花想容,朕或许还能相信这诗是你发自内心。可惜现在,这样伤感气馁的诗句,恐怕并非出自你的玉手吧。”萧越寒冷笑,手下一纂,那微皱的纸张瞬间被化成粉末。
朕?他竟然在她的面前自称是朕?
好陌生的称呼啊……
花想容冷冷的撇嘴,未抬头,手下机械的继续在纸上轻轻书写着,写着她和公孙长卿的誓言。整个人仿佛是一个没有了知觉的魂魄,只能以着这句海誓山盟为支撑,才能让自己不倒下去。
忽然,桌案上那将近二百张被她写好了的纸被人抽走,花想容一愣,眼神一冰,抬起眼瞪向走到桌案前的萧越寒。
—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