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然后控制不住的在德妃的挽留声下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我叫住了那个女人,她也停下了身子,却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一声也不出。
我叹息,叹息的看着她,缓步走上前,轻轻执起她的手,看向她手上裂开的口子。
她却是轻轻甩开,向一旁挪了一步,与我拉开距离:“皇上,男女授受不亲,您是帝王而我是一个浣衣局的带罪宫婢,您不怕于礼不合吗?放开奴婢……”
我静静看着她的手,曾经白晰好看的手因为在这冰冷的天气中洗衣服而早已经红肿而又干裂,甚至……
我不敢有一丝心疼的表情,只能漠然的看着那双通红的手,看着那双手上被针扎出来的一点一点的血眼。
直到,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我说:“我真后悔……我真后悔回来……我就是应该远走他乡,也好比回来面对一个冷漠高傲的帝王要来得痛快!我更后悔,我根本就不应该离开禁宫,这样也总比要面对你的新欢的刁难要来得好!”
直到她说:“还有,我告诉你!我不怕你的那个德妃!麻烦你转告她,从今天开始,我再不对她的男人抱任何希望!如果她想继续刁难,我随时奉陪!不过最终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希望她心里明白!”
那时,我才忽然间发现自己真的在心疼。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向着浣衣局的方向走,我淡淡的叹笑,直到宁儿问了我些什么,我却依然叹笑。
能怎么样?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也同样是我替她选的。
所以,我们只能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我走的,是与浣衣局相反的方向。
一条是通往浣衣局,一条是通往……乾天宫……
直到两人之间再也呼吸不到对方身上的气息,直到真的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