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握的事,燕三郎既不打包票,也不安慰小姑娘。
“汪铭直和苍吾使者是什么关系?”白苓咬了咬唇,“汪铭直是守护者,这个词还是海神使说出来的。那么他是桃源境的守护者,还是弥留之地的守护者?”
“好问题。”燕三郎好像从未往这方面深想,现在被她提醒,倒觉得其中可以探究。
为什么汪铭直会成为守护者,是出自弥留之地指派么?以及,指派的标准是什么?
往下细想,燕三郎忽然觉得答案或许有助于他探知真相。因此他又重复了一遍:“好问题。”
被他一夸,白苓俏面微泛红晕,说不出的动人,只可惜这里光线昏暗。
“对了。”她微低下头,把额前一缕秀发拨去脑后,“涂杏儿一直下落不明呢。你从同悦客栈拿回来的东西,能追踪到她的下落么?”
巨鹰正在从石槽里喝水。
鸟类喝水要抬头,这么一低一抬,就把两人都看在眼里。
燕三郎看了看它,有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说这个?”他从怀里掏出那只小小的玉葫芦,扯着红线提起,目光微动,“不能。我见过涂杏儿把它佩在腰间,但汪铭直一定是屏蔽了追踪的神通。我试过几种法术,都追踪不到。你有办法么?”
“没有。”白苓细声细气,“但我下午经过城东,那里有家饭庄的伙计说,她往东门去了。”
燕三郎奇道:“饭庄伙计记得她?”饭庄可不是大酒楼,走的是平价量大的流水,那里的伙计一天不知道面见多少客人,怎么会对涂杏儿有印象?
“嗯哪。”白苓好似有两分小开心,“她本来就很漂亮。”美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嘛,“何况那时天边飘来红云,官差又冲进店里疏散平民。众食客都夺门而出,借机赖掉了饭钱,只有涂杏儿先把账结完才走出去。她言谈和气,笑起来右边脸颊还有个酒窝,伙计就记住她了。”
她顿了顿又道:“伙计说,她刚走出店,就有个男人迎了过来,又把她接上一辆马车,往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