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跑自己的藏宝窟里开了个小会?那还不是为了防隔墙有耳?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燕三郎又听端木景道:“或许是那事儿成了。”
他不知道那事儿是什么,但另外两人却欢呼起来,连声道:“好,好,这可太好了!”
“那个小病鬼终于死了。”
“高兴什么?”端木景的声音异常凝重,“比我们预想地提早太多,许是因为颜同烨身子骨太弱。他死太早了,颜烈说不定怀疑到我头上!”
另一人道:“您该离开了,最近出现在商会附近的探子明显增多。”
“是啊,宣王死讯一旦传出,安涞定要封城,那时可就不好走了。”
“你以为死讯传出才封城?天真!”端木景冷笑。
他平时待人一向和风煦语,热情中带着三分谄媚,燕三郎还没听过他用这种声线说话。
他们谈话的内容,第二句就把燕三郎震住了。
宣王的……死讯?
千岁也在他耳边嘀咕:“宣王死了?”在安涞,这消息堪称天崩地裂啊。
并且听这几人的意思,宣王才刚咽气,消息都还未传开?
那么重点来了,既然消息都还未传开,端木景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刚升了官,可就算官职再高几阶,离“重臣”还远着呢。
他是奚人,这一点就注定他爬不到真正的高位。
千岁问燕三郎:“现在怎办?吴漱玉的毒伤等不起了,虽然毒性不强,但她最多只有几刻钟了。”
少年抿了抿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是无声跳动的十余颗黄砂。
他从中倒出一颗,握住。
就在此时,藏宝窟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急急忙忙冲进来,没站稳就呼道:“不好了,大队官兵往这里来了,打头的是廷尉徐世昌!”
“糟糕。”端木景一下站起。徐世昌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快走。”
他身边人还安慰道:“未必就是来抓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