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弟子忍不住道:“这不对啊,如果劫匪只有一个。那么方才他在楼下和端师兄对峙,楼上就只有白小姐一个人才是。”
那白苓还喊什么“人多有埋伏”?
这可真是离奇。万东阳摇了摇头,把杂念先扔去脑后,指派两宗弟子分头去寻白苓下落。“四凤镇居民大多认得白小姐,多问一问,或许能找见。”
……
燕三郎两人在暗巷里狂奔,一路上障碍无数。
深夜的小巷里会堆放什么东西,旁人大概很难想象。千岁险些被一个鸡笼子绊倒,正要骂一声晦气,少年忽然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
“小心!”
千岁也乖觉,立刻缩足,低头去看。
她险些爆出一句粗口:“哪只衰狗!”
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居然还有一大坨翔!要不是燕三郎眼尖,她真就一脚踩上去了。
燕三郎轻声道:“我们奔了一刻多钟,也没见到颜烈等人的影子,只听见悉嗦的脚步声。”
按理说,颜烈和他们是一先一后奔进巷子,相隔不过十余息,燕三郎循声而行,总不至于跟丢。可事实上他们冲入巷中,从头到尾只听见前方杂乱的脚步声,的确像有十几人在奔行。
现在那脚步声也仍在前方。
“停!”千岁摆手,两人停下脚步,一动不动。
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后不可闻。
“不对劲儿。”千岁声音压得很低,结果反衬出周围的极致安静,“前后三伙人呼啦啦从这里过去,就没有好事之人出来看看?”
他们这一路弯弯绕绕,经过的巷子里当然都有住家,但家家门扉紧闭,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燕三郎眉头紧锁,望向身边的小门。
这扇单门掉了一点木漆,墙上的红对联也被撕了半幅,只见到余下的“平安富贵”四个字,算是守护主人朴素的愿望。
当然现在门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响动。
燕三郎轻推,门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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