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的。”
一直在旁边被人视而不见,光明正大偷听的落葵,一听到子苓二字,登时晃了晃身子,堪堪倚在了栏杆旁才稳住身形,心抽痛的愈发厉害起来,她抬手狠掐了自己几下,想要快些醒过来,摆脱这股子痛彻心扉。
却又听得青衫男子冷冷道:“我倒没听说过一厢情愿是死罪的,那么,我的心思在谁身上,她也是知道的,她又何尝不是一厢情愿,莫非她也该死么。”
“你我三人相识已久,你明知道她不是那么狠辣刻薄的。”红衣女子咬牙道。
“那又如何,她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有何相干。”
“如何无关,”红衣女子扬起一阵轻笑:“莫非当年你与她一榻同眠是假的么。”
此言一出,犹如一记惊雷打在落葵心上,她晃了一晃,心里五味杂陈,已慌得无处安放,心痛的只想落荒而逃,谁料腿一软,她重重的跌坐在了桥上,背上渗出冷汗,额上也汗流不止。
失神转醒的功夫,方才眼前正在说话的人已不见了踪影,而四围猛然间变得昏暗起来,脚下的九曲回廊变成了一段窄窄的拱桥。
她定睛一看,桥下漫过乌黑的血水,水中盘着数之不尽的巨蟒,她打心底想远远的逃离此地,可一回头却发现来路已被血水漫过,退无可退,只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迎头向前。战战兢兢的走上桥中间,立在最高处,重重迷雾陡然散尽,瞧见桥头立着个姑娘,虽只是个模糊背影,但她头戴金钗,青丝松松挽起,一身红衫,很是娇俏,只可惜这地方太过诡异,令人顿生不谐之意。
那身影仿佛有魔力,引着她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只几个呼吸的功夫,落葵已走到了她的身后,她转过身,眉目间仿佛笼了层薄雾,看不分明长相,只听得出是在怨恨的哭,却又带了几分轻笑:“你来了,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你可还记得你说过的。”
落葵并不明白她话的意思,心中清醒的知道,自己从不认识她,从未见过她,只能垂下头去瞧翻涌的血水,腥臭味熏得她欲呕不止。
她却向前迈了一步,咬着银牙道:“你要记着,他负了你,你说过,若再世为人,你定要找到他,亲手杀了他。”
猛然间心尖微痛,落葵下意识的抬头,却又茫然无措的摇了摇头,她并不记得曾说过这话,可这话却仿佛一直刻在她心上,只是被封尘许久,经她这么一提,便如决堤的洪水般泄了出来,漫过心中的每个角落,只是仍理不出什么头绪:“你说什么,谁,负了我,是谁负了我。”
她并不理会落葵,只轻笑了一声,转身投入了滚滚血水中,落葵未抓住她的一角衣衫,甚至还来不及呼救,她身躯转瞬间就被巨蟒抢食干净了。
落葵腿一软,重重跌坐在了桥上,脊背上渗出冷汗,连脸颊上也汗流不止,那些巨蟒又张着血盆大口冲她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