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一直上涌,卡住了喉咙,已经无法呼吸,还怎么能说话?
“去医院?很好!我也正好想接唯一去医院。”冷彦说着话,手却搭在了裘菲儿腰上。
唯一眼睛刺痛,有必要吗?有必要对一个弃妇耀武扬威吗?可是,他说的去医院是什么意思?
她收回眼光,终于与他对视,他眼睛里是陌生的平静,陌生人一样的平静。
他的语气也同样的平静,只这平静的话语所带来的震撼足已彻底摧毁唯一。
“我来接唯一去医院做人流,这个孩子,我不想要。”轻描淡写的一句,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首先进入唯一脑海的是他曾说过的一句:老婆,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叫冷冉,记住了!
她的思维陷入一片混乱,这两句话交替在脑子里纠缠,一时分不清哪句是幻觉,哪句是真。
“你说什么?”她喉咙紧得发不出声音,只看见唇形微动。
冷彦温和地一笑,却是朝着裘菲儿,而后目光才重新落回唯一脸上,歉疚,而无奈,“菲儿不喜欢我有种子遗落在外,所以,唯一,对不起,其实,这样也好,以后你再嫁人也容易些……”
那一瞬间,唯一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脑子一片空白,连痛,也感觉不到了。
他要把这个孩子拿掉?
曾经爱情的结晶,他们之间最美好的憧憬,他无数次骄傲地趴在她腹部聆听孩子的动静,这些他都忘了吗?
一个在她体内一天一天孕育起来的小生命,她已经能感到他偶尔不安分的“运动”,在她崩溃的边缘,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每一个孤独的深夜,陪着她说话的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