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问,指着他肩上的一块瘢。
“不是,是胎记吧!从小就有的!”
“好大一块哦!”
“是啊!小时候开玩笑,说他无论被拐卖到哪里去,隔多少年我们都能认识!”冷彦看着照片微笑。
闹钟忽然响了起来,唯一把影集一扔就站了起来,“该吃药了!”
冷彦挑了挑眉,露出苦相,“又吃药,今天我们新婚啊,能不能不吃?”
“不、能!”唯一转身下楼,心里十分难受,冷彦不想吃药,是因为药物的反应越来越重了,天气渐热,也渐难受,可是,不吃药,怎么行?
只是一个转身而已,当她拿着药上来时,却发现冷彦已经上/床睡着了。
她眼中噙满泪,他难得睡一个安稳觉,难得不被疼痛折磨,今天这么安静,是不是老天也垂怜他们,念在他们新婚,给他们一个安宁的夜?
他们的新婚之夜啊……
她放下药,叹了口气,静静躺在他身边,却无法入眠,整整一宿,看着窗外乌黑的夜渐渐变白,不知不觉竟黎明……
时间就是这么匆匆的吗?一天,又一天……
唯一对着窗外的太阳祈祷,时间,能不能就把脚步停在今天?
然而春天的步伐似乎快得只在人间稍作停留就溜走了,转眼已是初夏。
夏季的夜空开始高远起来,冷彦为唯一打造的玻璃屋成了他们最爱的地方。
繁星满天的夜晚,他们就会在顶楼“晒星星”,兴致好的时候,冷彦还会为唯一弹钢琴。
唯一往往会回忆起从前,在餐厅,在游艇,他弹钢琴时俊魅的样子,现在的他真是衰弱很多了,心疼就会层层叠叠漫开。如今离陆医生所说的一年之期还有多久?她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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