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药丸递到他的嘴边,“你先把这个吃下去吧,会好一些”。
长孙无病茫然的盯着那雪白掌心中的绿色小药丸,看起来颜色鲜艳,该是姑娘家喜爱的零嘴甜食吧,例如糖果一般的东西。
他该感觉她的慷恺,贡献自己的零食,不过,他并不认为吃两颗糖果下去,便能让他好受一些。
“还是你自己吃吧”。
“我?”纤手轻点俏鼻,黑白分明的眼儿睨着他,“我又没有病”。干嘛要吃药。
“是――我有病”。
“你本来就有病”,这人不但身上有病,连脑子也病了,玉佛不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直接倒了一杯水――呃,桌上满满一桌的食物是为她准备的吗?她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了。“来,张嘴,吃药”。
长孙无病别无选择,只得启口,让她将药丸扔进口中,再吞下一口冰凉的茶水,用力的咽了下去。
“甜的”。他道,果然是糖果。
“你要苦的吗?”她也有。
“不用了”。他摇头,他的身体并不宜吃太多味儿太重的东西,太酸太甜太苦太辣都是他的身体所承受不起的。
特别是半个月前,还能起来走两步的身子,突然连床也起不了。家人担忧之余,早已无计可施,尽连找人冲喜的迷信想法都用上了。
他一再的反对无果,只好顺了家人的意,前提是要对方是心甘情愿嫁入长孙家冲喜,毕竟,她所嫁的男人随时都会死去。
家人应允,也寻到平家二小姐自愿嫁入长孙家,只是不知如何变成了眼前这位叫柳玉佛的小姑娘。
“玉佛”。
“嗯?”玉佛已经在桌前开始吃东西了,完全不客气,赶了路,也折腾了些时间,肚里早就空空。
“你家人怎么舍得让你嫁进来”。好奇怪,呼吸尽然平顺了些,喉咙处也不再发痒的想要猛咳出自个儿的心肺。
难不成――
她给的真的是药。
不可能的――,长孙无病摇掉脑海中不靠谱的想法,天底下多少神医瞧遍,连宫中的御医也看过了,除了过一日是一日,已经没有别的法子。
“我没有要嫁进来了”。小嘴,塞得满满的。
“你已经嫁进来了”。长孙无病凝着桌前的那抹娇小身影,她终是个孩子,他已二十有八,而她,不过十五,十三岁的差距,他几乎可以当她的爹了。
“我才没有嫁进来”。咬着鸡腿,玉佛回头,瞪着床上那名还在胡说八道的男人,“我是来救你的”。
救他啊!
没错,如若冲喜的法子真的有效,也算是救了他的性命,不过――可能性有多高,怕是人人心里自知。
“生老病死,早已注定,无需强求”。他轻笑,声音,仍旧低沉,说得平淡,却充满了黑暗。
玉佛听着皱了小脸,哼,她就不爱看注定好的事儿。
她就喜欢做不可能的事。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反正,爹已经带着娘游山玩水去了,精舍现在无人,留在精舍与留在这儿差别并不大。
顶多,回去之后,再把死掉的药草拔掉重种就好。
“玉佛,冲喜并不是真的可以治病”。他又笑了。
她却不喜欢他笑。
明明不开心,干嘛还要强颜欢笑。
人生若此,该有多累。
“那当然,如若冲喜可以治病,那这个世上还要大夫做什么”。回头,继续喝她的汤,还有些温度。
娇甜的声音,说着如此可爱的结论,长孙无病无法自止的笑出了声,不是强装的笑,不是习惯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是啊――
为何家人不如一个小姑娘明白,如若冲喜真的有用,得了病,冲个喜便好,何必请大夫,何必吃药呢。
“你不能笑得太大声”。吃饱喝足,用一旁现成的水洗净了手,擦干,来到床前,美目凝着他。
“我――知道”。他已经太多年不曾真正想笑过。
“从明天开始,由
第4章 拜堂-->>(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