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烛光下美丽的小脸,她正认真的替他把脉,扶额和观眼――她的举止在在的告诉她,她的确不是一个寻常的小姑娘,她的这些动作,也的确只有大夫会这么做。
“这些药丸儿虽然止得了一时,却不能让你痊愈,明天你还是会想要咳的,再咳下去不把你的五脏六腑全都咳出来才怪,可是我带下山的药也不多,精舍里也没有多少这种药了,只有现种了――”。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全然是一个人说得高兴。
长孙无病有趣的听着,也不插嘴,她的声音清甜又脆声,光是说话,便让人觉得悦耳极了。
她尽有这等小习惯,真是可爱。
修长的手,过于瘦弱,长年的病体缠身,他身上早就只剩下皮包骨了。
扶上她粉嫩的脸,她也不曾察觉。
“对了――”。黑明分明的眼儿抬起,“长孙家有空地吗?”。
空地?
“你要空地做什么呢?”。
“种花种草”。
倒是颇有雅兴,“我明日让习管家带你去,长孙家后山有不少空地,府里也有空置的院落可以让你种花种草,要是你不爱走远,咱们院里那些你不爱的可以拔掉,种上你喜欢的”。
“那就好了”。转过身儿,他的手,也落了下来,玉佛拿过小包袱,又在包里翻了好一阵,“我明天要回家”。
回家――
修长的手,握上她的素腕,“玉佛――”。她要回去了?她说过是为他而来,不到一日,她就想要回家了,“你留在长孙家不好吗?”苦涩开口,他深知没有资格留人,“大家都会照顾你的”。
“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她才不要别人照顾,爹就好烦,每天总爱在她的耳里说这个说那个,她就不知道为什么娘就不烦爹呢。而且,她又不是小孩子――“我从七岁开始就能照顾自己了”。因为,七岁之后,她就是一个小大人,拒绝爹娘的关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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