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日,又多了八个,闻人九下手更是不客气。
再一日,又是八个,连着三日,玉佛还花了好些药水,这老是死人的也不是办法,家里还有孩子呢,曲风,曲月和壁儿,就是再瞒着,曲风也够大了。
前后死了十几个杀手,天阁的有也该有些急了吧。
这一次,不再是深更半夜的找上门来,而是青天白日的,由天阁少阁主宇文笑亲自带着十几人来到柳家精舍门前,面对柳东泽。
在父亲与柳东泽真正交手之前,他要先会一会这柳东泽到底能耐到什么程度。
脸上是一惯的笑意,却没有染上眼眸,双眼中的一片清冷,让人清楚他现在是处于极度冷静的状况,慎重的面对眼前的一切。
宇文笑的目光扫过闻人九,乐柔,进而是长孙无病,柳玉佛,最后落在柳东泽和常玉心的身上,在场的人,他全都不陌生,不过,也算不上多熟悉就是了。
“你就宇文笑?”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宇文笑的长相就是宇文立昂和于轻灵的模子刻出来的,宇文笑的鼻子和嘴角都像极了已过世的于轻灵,他的那双眼,像的是宇文立昂,只不过,情绪的不同,给人的感觉亦是大大的不同。
“没错”。
“这几天的人听说都是天阁派来的,怎么晚上来呢,要是白天来就可以请他们进去做客了”。
“他们都是一些薄命之人”。在刀口上过生活的,没有人能知道自己明天能不能见到太阳,早就准备随时面对死亡,生,与死,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有些人,甚至不知道生存为的是什么。
为了让自己没有目的的多活一天?
那还不如早死得好。
“既然知道自己是薄命之人还不好好的珍惜生命”。柳东泽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年经人,“是你爹让你来的?”。
“当然不是”。宇文笑笑着耸肩,“要是我爹让我来,便不会无故死了这么多人,我爹是个死硬派,硬要一个人与你对上,柳东泽,你与宇文家的恩怨,怕是一时半会不好说清楚,古人有云父债子偿,同样,父债子讨,今天身为小辈的先不知死活的向前辈讨教两招”。
说讨教是真的客气了。
柳东泽也不会跟个小辈过不去,还是故交的儿子。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宇文笑便先动起手来了。
柳东泽眉头一皱,“小子,别这么快动手,咱们还有话要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宇文笑显然听得兴致不高,他是来试身手的,并不是来听故事的,“我已经听我爹说过你与宇文家所有的事,我爹会再涉世也是因为你柳家的关系”。招招逼近,毫不留情。
“唉,怎么老子固执,生个儿子也这么固执”。他挡挡挡――柳东泽无奈极了,连说个话也没有人听了是不是。
“柳东泽,你别瞧不起人”。身形蓦然一顿,宇文笑敛尽脸上所有的笑意,“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他不是来玩的。
“你是故人之子,我没有理由和你动手”。要是万一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更说不清了,到时候他柳东泽可就真的是罪人,真的对不起宇文立昂,这种事情他要做早就做了,等到现在就不会再去染手。
“你这是瞧不起我――”。
“瞧不瞧得起是自己说了算,哪轮得到别人”。他还不爱瞧呢。
“既然如此――”,蓦地,宇文笑转移对像,直接朝玉佛扑了过去,谁也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一朝,连挡在他面前的柳东泽,也微怔了一下。
仅是一下,便让宇文笑得逞。
玉佛被他擒在手中,点了穴道,失了自由。“人我带走了,别想追来,否则,我可不保证柳玉佛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