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的善良。
“……”。说不听了,还越来越疯。柳东泽一闪再闪,奈何宇文立昂的身手向来不差,如今往江湖上一站,也没有多少人是他的对手,如果不用上几分力,光是躲闪的话,真的很吃力。
柳东泽不再客气,与宇文立昂结结实实的对上招,这么多年来,谁也的身手都没有退步,有的,是更精一层,更深一层。
如果今天不是为了这种理由相遇,他们之间会打得尽兴。
事实不然――
为了一桩根本就不存在的仇恨,他们亲如兄弟,却要相残。
这个世道还真是见鬼了,他又不是杀人放火,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还得提着心吊着胆二十多年,现在更是不好过的让人追杀。
柳东泽气不打一处来,找他也就算了,这连累的就是一大串谁也不好过。
“你迂腐――”。攻回去。
“……”。
“你固执,你钻牛角尖――”。一招接着一招,半点空隙也不肯留,“你尽不相信自己的兄弟,不相信轻灵的为人,不相信我的为人,不相信玉心的为人――”。人家都不客气了,他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宇文立昂,连连后退。
“你休想说得冠冕堂皇,以为这样就没有任何的错,都是你,就算一切是真,你也可以告诉我一声,她不准你就可以不告诉我了吗?结果如何,你会想不到吗?”。
他,柳东泽,仍是罪魁祸首。
“如果今天换成我是你,换成是玉心受难,你会怎么样?你会坦然以对,你会释怀一切吗?”至少他是做不到。
身形一顿,柳东泽绷着一张脸,死瞪着宇文立昂。
没错――
他的确是无法反驳,更无法大声的告诉他如若角色对换,他可以做到。他不能――只是,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好假设的。
事实就是事实。
不是事实,他也绝对不会因为假设而让它变成事实。
他生气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不想再跟你争辩什么,该说的都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双眼一眯,他正色道,“不过,不会再有下一次,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手软,刚才的交手,你也该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仍不是我的对手”。
不是他瞧不起人,而是师承不同,一直以来,柳东泽都胜过宇文立昂。
“哼――”。
“今天我不想再与你纠缠下去,你最好再好好想一想一切从头,如果还是固执的认为都是我柳东泽的错,那么,后果由我来承担”。真是气死个人了,有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得要搞得热热闹闹的不得安宁嘛,衣袖一甩,足尖一点,身形已经离地,转眼之间,消失在宇文立昂的眼前。
天,与地,再度安静。
宇文立昂挺直立于原地,扬头望天,表情茫然,双眼之中,却闪着无尽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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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的气氛有些诡异,聪明的人都知道要退避三舍,有多远离多远,最好在有声音之前千万不要靠近。
先是被送回来的玉佛,一醒过来,知道长孙无病因为她突然被擒走焦急过度,急怒攻心,当场忘了呼吸,若不是身在柳家精舍,有柳东泽的护航,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你是白痴吗?你没有长脑子吗?你自己的破身体自己不知道吗?你以为有多长的寿命可以让你这样玩?”刚清醒不久的玉佛,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气过。“山上没有人了吗?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不会自救吗?你想找谁的麻烦?”
身体已经够破了,还来个急怒攻心。
想死早说啊,干嘛在浪费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之后再来自残?
“玉佛,你歇口气,这不是无病的错,他也是因为太找担心你才会这样”。常玉心柔声安抚,更重要的是,玉佛再浪费口水也没有用,无病还在昏睡当中,现在说什么,骂什么,他大概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