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都难逃过他法眼,逮着对方就往死里踩这种事也是干的不要太顺手。
他又不知道李南风真被李夫人打了,还打得连走路都不顺当,那婆娘惯常诡计多端,他又是奔着挨打上门的,直以为她是故弄玄虚,借此机会以那夜相救之恩来要挟他伏低做小,因而才不管不顾地把她往坏里想了,又往死里气她——
他总不能明知道她想干什么,他还乖乖上当吧?谁敢说她不是想让他服栽来着?
他又哪里知道她是真的受伤呢?
而且她怎么能把被雷劈的事也算在他头上呢?
居然还放恶狗咬他!
他就知道重生的事不能让她知道,这下好了——
晏衡越想越晦气,低头瞧见自己这破破烂烂的样子,没好气道:“日后我不搭理她了,行了吧!”
林夫人又一掸子敲在他身上:“还不服气!”
……
李家下人们眼见着李南风昨日挨打,又眼见着李存睿多么心疼这位宝贝闺女,再经过梅氏暗示嘱咐自然知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说。
当下府里安静下来,扶风院这边,大夫来给李南风换过药,屋里就只剩下李舒李勤以及丫鬟们。
李勤对李南风今日之雄风佩服得五体投地,给她拎完鞋,又替她拿来了扇子扇风,忙前忙后,十足一个跟班。
梧桐道:“那晏世子也太可气,居然那么说我们姑娘,这次咱们占理,可不怕太太知道!”
“你别在这煽风点火的了。”金瓶教训她,端了药给李南风:“姑娘也是个急性儿,怎么气头来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那晏世子是堂堂靖王府的世子,被皇上封了爵的,虽说他过份,但他年纪也不大,您怎么连老匹夫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呢?”
李南风气犹未平:“难不成我骂人还得挑字眼儿?”
金瓶噎住。
李勤附和:“说的很是!那小子上回在沧州就冒犯过蓝姐儿,没想到这次还敢上门来生事,简直岂有此理!我是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一早就过来把他打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