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防范她这一着!
跟晏衡擦肩而过的时候,刚好金瓶也带着小丫鬟喜气洋洋地往这边来了。
跟晏衡行了礼,金瓶笑着跟李南风道:“姑娘,太太问姑娘几时放学回去?她亲手做了您爱吃的松茸鸡汤,等您过房去喝。”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南风嘴角微抽:“我不饿,请她自个儿吃吧。”
金瓶惶恐:“姑娘……”
李南风没跟她啰嗦,直接走了。
她知道李夫人这是因为证实了错怪了她,又因为她揭露了谢莹,所以放下身段跟她示个好。
但李南风并不稀罕,她不稀罕她的什么鸡汤,不稀罕她高高在上的示好,也不稀罕她的理解与接纳——她若真觉得不该错怪她,难道直接开口跟她道个歉很难吗?非得整上这么一出!
不过,她永远都是这样的。她何曾把她这个女儿的感受放在心上过?
她并不是为她李夫人才做这些事,她是为李挚。
这一世,大家不吵闹也不亲近,待在这个大屋檐之下,像前世后来一样各自安好就成。
金瓶望着她背影,这个李夫人身边精干的大丫鬟,头一次无助得不知如何是好。
晏衡全程在旁边瞅着,疑惑道:“她又闹什么?”
金瓶收回目光,跟他行了个礼,说道:“世子怕是误会了,我们姑娘善解人意通情达礼,并不是那种动不动闹脾气的人。方才的事您也听到了,姑娘只是赶去有事。”
晏衡嗤地一声笑起来。
这话说给旁人听听还成,在他面前夸她善解人意行通情达理?不要笑死人了。
金瓶被他笑得脸色绷起来,也不再说话,屈了屈膝就退身走了。
晏衡伸颈看了看李南风离去方向,只见那死丫头片子走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跟她母亲拉上关系似的,想起上回她被打,当时他还不信,后来才知是真打,方才又公然不肯喝李夫人的汤,这么看来,难不成这婆娘跟她母亲的关系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