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出到坊外,看着天色不早,估摸着天亮就该有消息,交代了管卿几句他就回了府。
翌日照常读书,放学回来安定坊还未有消息,反倒是唐素先回来了。
“禀世子,昨儿那辆马车里坐的没别的人,只有礼部郎中谢奕。”
“谢奕?”
晏衡顿了下。
虽然知道埋伏的侍卫定然会对进出车辆留意,让唐素去跟马车也不过是怕错过有用线索,毕竟他出现的地方眼下正微妙,即便是名字熟悉也不能驱使他生出别的疑心,可对方既是谢奕——这个谢奕,不是前世里李挚的岳丈吗?
虽然跟李南风不熟,但李谢两家这点子路人皆知的亲戚关系他还是心里有数的,谢莹离开李家的时间都摆在那里,是人心里都会有猜测。
所以前阵子谢莹怎么经由李夫人许给了杜家他心里也有数,只是谢奕为什么要趁夜亲自拜访一个品级比他低的小小员外郎?
不过官员之间有私交不奇怪,曹家既然经他的手确定没问题,应该也不会是相互有什么不法勾当。
就想问安定坊的情况,唐素却又道:“还有件小事,属下无意间得知,不知世子听来有没有用。”
“说来听听。”
“曹胜的姑母是永安侯的母亲,曹胜少时父母双亡,曾被姑母接在身边抚养至成人,而永安侯夫妇则是此番东乡伯府请的媒人。”
晏衡抬起头。李夫人虽说是一手撮合谢杜两家媒姻,但规矩上只能代表其中一方,显然就是谢家这边了,那边东乡伯府请来永安侯这样的身份为这个媒,方不算看轻了李夫人。那谢奕去找曹胜又是为了……
唐素接着道:“据查,谢奕昨夜里到安定坊,是去拜托曹胜,请他跟南平伯转达想要推迟纳征之期的意思。
“原本他们纳征之期在七巧节,据谢家这边说,谢夫人的娘家哥哥身子不太好,请人算过卦,就是说近三个月里近亲最好勿动喜,否则容易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