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更是慌了,她怀的可是余家的长孙!
前番没身孕去上香里时就请大师算过,说头胎是男孩儿,今儿便是去还愿的。这要胎儿有个闪失,公婆都得怪罪到她头上!
身边丫鬟彩英见状也害怕了,做为贴身侍候的人,程晔要有不好,她们还能好过?
便赶紧出主意说:“奶奶怀的是余家的嫡长孙,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是大事,奶奶倒不如先去太太面前把今日所见所闻给告诉了呢。”
程晔被一语点醒,可不是么?孩子何其要紧,与其等着公婆来责怪她,倒还不如先推卸出去呢。
晏家她还不敢惹,余家也惹不起,就算说了也是没用,但不妨碍她推到李南风身上。
这么想定就安心躺床上去了,捂着肚子唤人去请大夫。
余夫人听说儿媳妇要请大夫,自然赶忙地过来了,一进门就听程晔在低声啜泣,当下吓了一大跳,连忙道:“这是怎么了?肚子里有孩子呢,哭什么?是不是谦哥儿那浑小子给你气受了?”
程晔只是摇头掉眼泪。
余夫人就急了,唤来左右:“怎么回事?!”
彩英就说:“回太太的话,奶奶这是被气的呢。今儿奶奶不是去相国寺还愿么,顺道在梅林赏梅,不想李家姑娘也在那里。
“奶奶见这么巧遇上了,就好生好气地跟她打招呼来着,还劝慰了她一些话。
“没想到李姑娘竟然跋扈到就地辱骂奶奶,说出一些不堪的话语,奶奶就,奶奶就气着了。”
余夫人震惊地抬头:“你是说太师家那位小姐?”
彩英说是。
“她说什么了?”余夫人站了起来。
“她说,她说,说咱们奶奶是野鸡,说嫁到余家就成了野鸡,她还骂奶奶要二嫁……”
“真是岂有此理!”余夫人怒道,“我得去李家找他们!”
“母亲还是算了!”程晔连忙劝住,“李南风向来跋扈惯了,从前就不把人放眼里,李太师又是个护短的,便是去了他们也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