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坚定。靠不住的反而是他强塞给我的那个人。”
晏衡望着她,沉默了。
她在提到裴寂时反应是平静的,反而提到她母亲的时候,情绪总是不由自主的起伏。
由此可见,她的心结的确是在李夫人身上,裴寂只不过是个导火索。
“吃饱了吗?”她问道。
晏衡挑眉。
李南风喝完了酸梅汤,说道:“我该回去了。”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他:“顺便再去趟裴家。”
晏衡道:“那你还可以再坐一坐。”
李南风望着他:“我还以为你会跟我一起去。”
晏衡哦了下,拍起了脑门:“也对,我请裴寂吃饭的原因是想结交他。今日虽然没吃成饭,但我可以跟你去裴家喝杯茶。”
李南风再瞅他一眼,站起来。
……
李南风到达裴家门前,门扉轻扣着,她刚叩了两下,门就开了。
裴寂站在门内,亭亭如一棵青松。
李南风道:“你果然回来了。”
裴寂颌首,看着他身后挑眉的晏衡,一点也不意外地拱手:“世子。”
晏衡扬起手里两罐茶叶道:“冒昧前来,希望没有打扰到裴公子。是瓜片,县君说你这样的风雅人,应该好这口。”
“世子客气。”裴寂双手受了,“二位请进。”
两人被让到屋里,裴寂下去沏茶。
李南风打量这院子,晏衡也四顾看了看。
只见这小院子旧虽旧,倒是被他收拾得干净,除去厅堂里摆着的兰花,房间里好似全是书,满满当当的三个架子,也难怪李南风要遣侍卫给他搬家。
他坐回来小声地问李南风:“按理前世这个时候他也该来京了,为什么后年的春闱他没中?”
李南风道:“得罪了当时的礼部郎中,把他的名额扣下来了。”
“怎么得罪的?”
“他给礼部郎中的外甥当教席,那边扣他束脩,他寻人理论,就被这郎中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