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我们进仓说话。”石青匆匆赶来,对郎闿略一拱手,便即上前拉他。
“太常大人有事吗?”迟疑了一下,郎闿脚下却没动。昨天相通之后,他再看石青总觉得陌生,甚至因此不愿再见到对方。
“咦?郎大人怎么啦?”
石青惊诧一声,佯怒道:“举行公祭是为了转移视线,让邺城内外紧张忙碌起来。看郎大人魂不守舍的模样,原来只革别人的命,自己却不亲身力行。这怎么行,作为公祭主事,石某要安排些差事让郎大人忙起来。”
郎闿一皱眉,一本正经地问道:“太常大人到底有何事?”
石青真正诧异起来,反问道:“难道郎大人筹措到了足够资用?无需石某献计了?”
郎闿瞿然醒来,面上一热,问道:“太常大人有何主意?”
“说来话长,不过终究逃不过借贷二字,走吧郎大人,我们进去细说。”石青再不废话,拉着郎闿衣袖将其扯进自己办公的仓房。
“新义军下面有一个五斗米互助社。丰年时民众可以将节余的粮粟存进互助社义仓,灾年时从互助社得到救济。。。。。。”
石青拎着茶壶,端着两茶盅,与郎闿隔几案坐下,斟了两盅茶,拉开了长谈的架势。“五斗米互助社有诸般好处,只是存取物事单一,规模也小,遇上抚恤北征战殁将士这等大事远远不够。是以,石某有意请朝廷出面,组建一个类似的,但规模更大、通行全国的借贷署,借贷署专一聚集民间闲散财货,或朝廷紧缺之时有所用,或扶持民间士人生产商贸。如此,朝廷抚恤资用不足之困便得以解决了。”
石青的说法甚是新鲜,郎闿听得有些迷糊。借贷不是新鲜事,在关系交好的门户之间多有发生;只是朝廷专门成立官署,专事民间借贷却很稀奇。
静心想了一阵,郎闿慢慢明了了一些,当下冷笑道:“太常大人太过异想天开了。时逢乱世,谁家不是把财货藏得严严实实的,怎会无缘无故交给朝廷掌管?”
乱世不必太平时节,一般人就算有些财货也不敢轻易露白,以免他人觊觎。郎闿说得是实情。
石青没有放弃,继续解说道:“这事有些难度,不过并非不可为。若是朝廷能做到两点,必定能成。”
郎闿半信半疑道:“不知是哪两点?”
“其一曰利。其二曰信。无论是朝廷向民间借贷或是民间向朝廷借贷,皆非无偿使用,需要按时间付给利钱。有利可图,定然有人动心。这时候便需要第二点予以保证。只要朝廷守信,能让民众放心,民众必定愿意将闲散财货拿出来生利。当然,这个信字,民众开始未必相信,这便需要一些手段,朝廷可以用铁山、石炭山、盐场或者赋税予以担保。若是不能偿还,便用此赔偿。”
石青连比带划,将后世的银行信贷理念灌输给郎闿。只不过,他的努力白费了。
郎闿用力摇头,坚决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资用不足,士民当破家为国,怎能让朝廷用矿山、赋税抵押。如此作为,成何体统!便是能成,也不能为之。”
石青一愕,猛然意识到在家天下时代,追求国家信用纯属玩笑。
把玩着茶盅,默默想了一阵,石青对郎闿说道:“石青虑事不周,有些莽撞了;朝廷向民间借贷确实欠妥。不如这样,五斗米互助社在邺城设一分社,分社以石某和新义军的名义向邺城人士借贷。青兖有几座矿山盐场,还有无数良田,
第七章公祭之序幕-->>(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