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冬渠部君长冬逢麾下有二勇将,一个便是其弟冬隗渠,其人刚猛彪悍,其二便是李求承,其人生性暴虐,好杀人。”
“此二者,不单是族中之人,就是他族之人,亦多畏之。”
冬渠部的冬逢、冬隗渠、李求承。
冯永默默地记下这个信息。
然后他又问道,“那个捉马部是谁所领?其人如何?”
“捉马部的夷王叫魏狼,其人素是信义,倒深得部族所重。”
“越雋郡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部族吗?”
“还有一个,定莋县的帅豪狼岑,在各部族中倒也是素有威望。”
鄂顺倒是知无不言。
冯永此时终于觉得,有一个熟悉地方的人物,当真是能让人省心不少。
“我也不瞒你,丞相自平了越雋郡南下后,留守越雋的太守龚禄便被李求承所杀。我还以为李求承乃是一族之长,没想到却只是冬渠部的夷帅。如此说来,那冬渠部定然是整个部族降而复反。”
冯永看向鄂顺,“丞相不日将让我领兵平定越雋,我本意,是不想多造杀戮。故想让高定妻儿随我一起前往,看看能不能召回高定旧部。同时也好用高定生前威名,招降越雋郡夷人。”
哪知鄂顺一听,脸上就立刻现出担心之色。
“冯郎君,夷人重勇士好争斗,高大王孤子寡妇,如何能令那些部族君长心服?冯郎君此举,岂不是令高大王妻儿受人欺凌?”
“你且放心,我只是借用一下高定的名号,决不会让人伤害到高定妻儿就是。”
冯永解释道,“越雋夷人平而复反,实是令人头疼,我对越雋又不甚熟悉,所以想着,若是带上他们,总比我两眼一摸黑强。”
“不可啊!”鄂顺猛地站起来,然后他看到冯永两眼一眯,心里一慌,连忙道歉道,“小人刚才着急了一些,请冯郎君见识。”
“你说。”
冯永看了鄂顺好一会,直看得鄂顺心里有些措乱,好久才缓缓开口道。
“冯郎君若是当真要用高大王妻儿去越雋招降旧部,小人有一请求。”
“你且说来听听。”
“请冯郎君也让小人护送跟随前往。小人在越雋,也算是薄有名气,那些部族君长,总是要给小人几分面子。”
鄂顺脸上略带着些许的乞求。
“可。”
冯永深思了一会,这才吐出一个字。
鄂顺终于暗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小人谢过冯郎君。”
冯永看向鄂顺,淡然一笑,“但你一定要牢记一件事,此次跟我去越雋,是要招降那些夷人。若是有人反过来想拿高定的妻儿作妖,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鄂顺一听,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很明显,这位名震南中的鬼王,心狠手辣的对象,肯定也包括高大王的妻儿。
他不顾身上的伤,跪了下去,重重地说道,“小人明白冯郎君的意思!”
“好。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鄂顺,这可是你第一次跟着我去办事。高定妻儿以后的日子是好是坏,就看这一回事情办得如何了。”
冯永扶起鄂顺,让他坐下后,这才开口道。
“小人定不负冯郎君所望。”
鄂顺咬着牙道。
“那成。你先安心养伤,争取快点恢复,别到时候去了越雋,因为身上的伤而拖累了你自己。”
“是,小人明白。”
冯永略一点头,又去隔壁找了樊阿,吩咐他只要能用得上的珍贵药材,都全部给鄂顺用上,只要能让他尽快恢复就行。
然后这才带着部曲重新出了城门,回到营地。
如今赵广王训两人,南征时被丞相任为牙门将,已经是军中人物。
李遗杨千万虽然是益州典农校尉的左右司马,但前些日子皆作为运粮官给南征大军送粮,被丞相临时任为门下督,如今职务尚未解除,也算在军中任职。
此四人回到军中,无令皆不得四处乱走。
唯有冯永,身上挂着几个头衔,什么典农校尉,什么汉中冶监丞,什么谏议大夫等等,偏偏没有一个是军职。
而且这几个头衔还不小,军中除了诸葛亮,名义上没人能管他去哪晃悠。
所以他想趁着日头才刚落到山头的时候,收拾一下东西,带着关姬和阿梅回到城里的小院休息。
军营这种地方,能不睡当然是就不睡啦。
可惜的是他刚回到营中,还没等喝上一口水,只见李遗就脸带着些许的古怪过来了:“兄长,外头有人要见你。”
“谁?”
冯永奇道。
“蛮王孟获之女,花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