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分担重任的人。
不然若是再让他这样下去,只怕身体迟早就要垮下去。
但很明显的是,自己的夫婿目前更相信他自己本身,而不愿意相信别人。
这才是她气苦的原因。
宫里的张星彩比丞相府晚一天知道杜琼给冯永的占卜结果。
相比于黄月英手里的画是自己重新所画,张星彩手里则是当年李意亲手所画。
当她把画铺展开来的时候,脸上则是充满了惋惜之色,“可惜了……”
相比于大汉丞相不肯轻易下结论的态度,张星彩却是几乎已经认定了冯永就是画中人。
所以她才觉得,自己的小妹没有嫁给冯永,当真是可惜了。
她看向正端端正正坐在自己面前的张星忆,犹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四娘,你当真决定了?”
张星忆脸上稚气已然尽去,取而代之的,是略有消瘦的脸上,平静中带着一丝忧伤。
听到阿姊这般问话,张星忆点点头,轻声说道,“决定了。南乡县虽是我们张家的食邑,但除了下人管事,我们府上谁也没去过那里,所以,我决定去那里看看。”
提起南乡,张星彩就想起当年冯永去汉中之前,自己曾建议让小妹与之定亲的事,心里就越发地惋惜不已:若是当年阿母犹豫的时候,自己能再多劝两句,又何来今日关姬之美事?
“去外头散散心也好。你也长大了,出去看看,长长见识,总比一直呆在锦城强。”
事到如今,张星彩也只能这样说。
其实她也知道,小妹这番突然提出要离开锦城,其实更大的原因是想避开那个家伙的成亲日期。
那小子竟然让小妹这般伤心,简直是太混帐了!
张星彩心里越发地恼怒起来:你不喜欢小妹,为何又要专门给她写那么些勾引人的句子?不想娶,就不要沾惹,沾惹了又不娶,简直就是混帐至极!
“小妹也是这般想的。”张星忆点点头道,“南乡那边,听说女子皆可当家作主,又有人说是群魔乱舞,种种传闻,颇是奇异,故小妹想去那里看看,开开眼界。”
“好,什么时候走?”
“过两日就马上走了。”
没多久就是冯永大婚了,看来小妹当真是想要逃避这个事情。
张星彩虽然猜到了小妹的心理,但仍是有些惊讶地问道,“这般着急?”
然后又试探地问了一句,“要不要跟他跟他说一声?”
张星忆略显苍白的脸上勉力一笑,眼中露出决绝,轻轻摇头,“他正在准备大婚,说了又有何用?还是算了。”
张星彩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张家的儿女,无须故作姿态。”
冯永自然不知道一直对自己青睐有加的皇后已经把自己定义成了混帐至极的小子。
他得了杜琼占卜得出的大好吉兆,自然就要想着把杜琼托付的事情尽力搞好。
所以如今他正带着樊阿站在秦宓的府门前。
看着秦府门口已经挂上了白幡,当下就是大吃一惊:“我这是来晚了?!”
“可是冯君侯当面?”
秦府门口早就有人在等候,看到冯永一行人,一个中年男子走下台阶,抱拳问礼。
“我是,请问阁下是秦大司农府上的哪一位?”
“不敢,某乃秦渊是也,家严正是府中主人。”
“原来是秦大公子。”
秦大公子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只要秦宓在世一日,他就仍可以被称作是大公子。
“秦公子,这是……”
冯永指了指府门上挂着的白幡。
秦渊一听,脸上露出悲伤之色,“冯君侯大喜之日在即,本是不应该来这里沾染晦气的。”
我靠!
看来我当真是来迟一步啊!
冯永心里后悔的同时,听到秦渊这话,又皱了皱眉,这特么的是一个儿子应该说的话吗?